?尖叫声响起的院落,是徐家三公子徐安的独院,当徐幼安带着徐琴赶到时,院落里面的房间中人已经站满。
尖叫的是三公子徐安生母的贴身丫鬟,此刻正在被一名发丝有些斑白,脸孔刚毅,却被气的脸色有点铁青的人问话
房间里面的人,有的一脸铁青,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一脸平静。
房间内的床铺上,有一名妇人卷着被子捂着头在嘤嘤哭泣。
地面上瘫坐着一名男子,男子披头散发,目光呆痴,双眼无神,身上更是一丝不挂,赤身在外,柳源跟随徐幼安见过此人几面,徐家二公子徐星雨。
徐幼安和徐琴晚到,尚不知发生何事,一进屋着实被眼前的景像惊道了,徐幼安唯唯诺诺的站在墙角不敢吭一声,。
柳源在徐幼安身后,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屋内的景像。
房间内公子都是见过的,几名上了年纪的应该是长老,柳源有些在葬礼上见过,有些却从未谋面。
大公子徐向明一脸幸灾乐祸的站在房间内,看着二公子眼神中充满了嘲笑与怜悯,
大小姐徐婉月,则双目转动,若有所思,丝毫不关心房中景像,见徐幼安徐琴和柳源的进入才台头看一眼,然后抿嘴一笑,也不知是何意。
三公子徐安拿着一把散发着寒芒的长剑,直指瘫坐在地上的二公子,眼中怒火焚烧,若不是五公子和六公子死死拖住,恐怕瘫坐在地的二公子即可便会被他手中长剑戳上几个透明窟窿。
四公子面带邪笑,看着床上卷着被褥的妇人,时不时的握一下拿在手中的长剑,舔一舔嘴唇,眼光让人不寒而立,对于这种眼光柳源比谁都敏感和熟悉。不是淫邪,是杀意,而邪笑便是杀意弥漫心神的前兆,让柳源心中暗暗紧了紧。
七公子站在大公子的身后,眼观口鼻一副思量模样,让人看不透心中所想。
被中年男子问话的丫鬟则跪在地上唯唯诺诺,一脸惊恐。
房间内桌翻椅乱,地上洒满了菜汤,饭水,一片凌乱不堪
“回.....回大长老话...是夫人......夫人宴请二公子....三公子用膳,三公子灵堂未归,二公子便先与妇人用膳了,奴婢....奴婢本来在旁边候着,可是菜式没上齐,夫人唤奴婢去膳堂催一催,回来之时,便看到他们...他们...便已在床上.......”
“你一个奴婢,主子出事却不在,你也有责。”大长老说话沉稳中含有怒气,一只充满老茧的手,按在跪在地上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丫鬟灵台之上,随后只听
“嘭...”的一声,
跪在地上的丫鬟头颅炸开,使屋内众人一惊,脑浆,血丝喷散而出,却被大长老抬手一指,四散的脑浆化作血团,飞向门外空地。
随着丫鬟的死亡柳源心中也是突的一下,不仅暗赞一声,“好个杀伐果断,这人不好招惹,弄不好就会如那丫鬟一般,魂飞魄散。”
大长老冷眼看了一下瘫坐在地上的二公子,大喝一声
“说...”
声音震耳欲聋,压的人胸口慌闷,让屋内的柳源直想掩盖耳朵,口中一甜,胸腔之内一股血气翻腾上涌,被柳源生生咽下,难受非常,却不敢动弹丝毫,
本来杀意外放的四公子,也悄悄的退后,不知是被大长老的呵声惊醒,还是本能使然,只是脸上的邪笑更甚。
原本目光呆痴的二公子,被这一声怒吼,吓的身体一颤,顿时惊慌失措
“二爷...不是我...不是我...我...我在与三娘时用餐..不知怎的...就....就....”说完低下头去,像是凝噎了起来。
“没出息的东西!”大长老怒骂一声,转头看向床上屈卷着被子的妇人又道:“区区一妇人,安敢惑我徐家麟儿。”说完便抬手一指,原本还在被褥中凝噎的妇人,瞬间便没了声响,看来已经死透。
怒火满腔的三公子,看到此状,手中兵刃叮当一声落地,瘫跪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床上之人低声自喃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娘不是那种人...你杀了我娘...是你...为什么...”两眼怒火焚烧,瞪着大长老,几欲提剑而起,却又胆怯的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