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力测试,要等明日去别处测试,舟船要在山头停泊一夜,一同前来收徒的望龙宗弟子,大多以去永和城办事的借口离去。
所办之事,这些望龙宗弟子都心知肚明,望龙宗一百灵玉不是那么好拿的。
这是一场深夜里看不见的猎狩,双方实力悬殊,可以说是虐杀,从平台之上领取一百灵玉而离去的五百多人,在夜色降临时,便成了猎物,如果躲过了今夜,等待他们的是凡俗一生的富贵,躲不过等待他们的是死亡。
被发现之后,没有人会活着离开,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诋毁望龙宗声誉。
并非所有的望龙宗弟子全都离去,总有些人对这种事情唾之以鼻或者对这些灵玉不屑一顾。
那名被称作三师兄的人,和孤芳自赏的秋蝶师妹与几名同门在舟船之上窃窃私语
“太师叔做的过,他们不过是凡人...。”
“三师兄小声些,太师叔今天高兴,莫要在惹他生气。”
“老东西生气就生气,大不了在被关禁闭,还能杀我不成。”
“莽夫!”
“哟...!良秋蝶,平常不声不响,我说个话得罪你了,你那个狗皮膏药的慈安宁可是第一个蹿腾出去的,你给我使什么脸色,欠你的?”
“侯运升,你...”
“怎么着,想打架不成,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好心情不好。”
“哼!这种性格能活到今天,也真是老天开眼了。”
良秋蝶说完,娇眉一横,转头便进入舟船房间内。
三师兄侯运升看着良秋蝶的背景,嘟囔一句“小娘皮..”
良秋蝶在望龙宗是出了名的冷美人,整日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今日被侯运升气走,一同聊天的几个同门算是开了眼,看向侯运升的目光,如看偶像一般,侯运升眼睛一瞪,嘴角一挑道
“看什么看,这种小娘皮,给她脸她就上脸,你和颜悦色对她,她当你怕她。”
几人连忙恭维的道
“师兄不亏是师兄。”
“厉害,厉害”
“佩服...”
天色将亮时,望龙宗外出弟子也都慢慢的归来,每个回来的人身上都有一股若有如无的血腥味儿,脸上有带着满载而归的满足,也有收获不如意的遗憾。
慈安宁回来时太阳已经出头,衣着褴褛,本来丰神如玉的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整齐的鬓冠,也变得冷乱不堪。脸色铁青,身上带有血迹,像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登上舟船后一双怒目在舟船上扫来扫去,似乎寻找着什么。
扫视一圈,脸上带着愤怒,进入了舟船内望龙宗太师叔的房间。
舟船上望龙宗弟子看着进入太师叔房间的慈安宁议论纷纷
“他怎么如此狼狈?”
“哼!还不是收徒时没注意谁是带着灵石离去之人,出去后碰到一个散修带着徒弟路过,硬要让别人交出灵石,散修修为比他要高出许多,若不是仗着望龙宗名声,估计能不能活着归来都是问题。”
“此事我也看到,当时还寻我帮忙,真可笑。”
“这么说,他这次进去是找太师叔告状了”
“告状,我看上挨训斥吧,太师叔刚破格给我们收了一个小师叔,正在兴头上,这点小事进去打扰他,不是自找无趣。”
确实,慈安宁出来后,本来铁青的脸,又增加了三分寒意。对舟船上同门中讥讽的的目光视若无睹,一语不发,进入舟船核心,驱使着舟船离开了寻龙镇后山山顶平台。
柳源在舟船房间内,慢慢的计算着日子,望龙宗收徒,看天资,摸根骨,测毅力。
根骨和毅力具体如何测试他不知晓,在房间内度过了大概半月光景时,这艘舟船停泊在了望龙宗山脚下。
柳源下了舟船,粗略的扫视了一下,舟船停在一个广阔的四方形广场之上,广场玉石地面上稀稀拉拉的走着一些人,对着舟船指指点点,或私语窃笑,或出声调笑,广场东,南,西三面有着院落,房屋,阁楼环绕,连绵起伏,不知几里。
北靠大山,目力所极处,看不见山顶,一条白石楼阶,盘绕山间格外显眼,如一条白色巨龙围绕着眼前的青黑色山峰,消失在云端不见其首。
山的另一面如笔直峭壁,璧上刻画两字“望龙”,字迹带着三分霸气,三分威压,二分隐而待发,二分傲视天下。
山腰之间,日光照耀,有琉砖璃瓦闪烁,一缕云雾飘过,又隐藏在山腰之中的参天巨木里,让人看不清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