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一片挂窮蒼
这…这超乎我的文学造诣,实在是有看没懂。
“我们找个庙里高人帮我们解解签诗吧,啊?”我提议。
“哦,不用了,”寄心曼说。“这签诗我懂。我说给你听吧。”
天哪,她懂?名门闺秀,果真不同凡响!有在读书额…唉,这反倒叫我难为情起来。我功课不好虽不是神马秘密,书到用时方恨少却一点也没错。
“这签诗是说嫦娥服了靈丹之后,飛到月球上成為月仙子。嫦娥在蟾宮月殿中,桂花常飄香。像玉篋的一輪圓月,照得萬里銀光。使得人間的六水三山,都在月色下展現無遺。白月無瑕一片如明镜,高高懸挂在夜空。”寄大文豪说来头头是道。“求得此上上簽,神聖非凡,萬事圓滿,前途无量。这个不错吧?”
“我比较惊讶的是,”我说。“妳才刚升高一就有这样的文学功力?签诗都看得懂?太狠了!”
“你过奖了,”寄妹子笑说。“从小爷爷就逼我读古诗古词,略知一二而已呗,没那么严重。”
华人的世界里真是卧虎藏龙,现今的中国实在是太有实力、太有希望了。
转眼一天的行程就来到傍晚。编辑部的大哥大姐,请您不必心惊胆跳,我会小心处理感情的描写,不再增加您的工作量。不知神马原因,上个章节又收到黄牌警告。
我们往回走,再次来到尖沙咀。香港的盆友肯定料到了我在打啥如意算盘。
“饿了没?”我问。
“嗯,有一点,”寄心曼答道。“今天走好多路,运动量还蛮大的。”
“走不动了?”我问。“要不要我背妳?”
“现在还行,”寄妹妹说。“迟点走不动了,真给我piggyback_ride?”
“No_problem!”我说。
“Promise?”她逗我。
“Cross_my_heart_and_hope_to_die,stick_a_needle_in_my_eye!"我回逗她。
“哈哈哈,”寄妹妹笑了起来。“I_believe_you,never_need_to_go_that_far!”
“I_know,”我笑说。“What_would_you_like_
to_do_for_dinner?”
真奇了,我的英文怎么变得跟我中文一样好?对答如流?迟点会不会整本书都以英文来写?那我自己还看不看得懂?
寄妹妹可真是个大材,国家栋梁级的。中文那么厉害也就算了,英文也了得?
“我想吃海鲜!”她提议。“不过说好的,晚餐我请客。今天你已为我花了不少钱,我不想你回家被爸妈骂,而让他们对我留下坏印象。”
担心我花钱?担心我父母对她的看法?YES!我心狂喜。
我带着她走进尖沙咀的一家著名海鲜酒楼。
“妳来吧,”我把菜单递给寄心曼。“看看大马华侨对海鲜的品味如何?”
结果送来的菜是清蒸帝皇蟹、碳焗奶油龙虾、乌参鲍鱼带子拜见韭黄毫菇与鳕鱼飘香。
天哪,不刷爆我可怜的副卡才怪!幸好哥我刚刚没有打肿脸充胖子,不然结账时还是得请出武功盖世的黑卡,叫哥如何抬得起头来?
这酒楼装潢、气氛皆属上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中外人士。菜色如此高级,我们当然吃得很开心。
“怎样?”寄妹妹问。“我的品味还可以吧?”
“岂止可以,”我说。“简直就是在show_off!”
“受到刺激嘛,有人挑战我对海鲜的品味呢。”
我们边吃边笑,边笑边聊,边聊边吃。人生是如此的华丽美好。
当我们撑着走出酒楼时,夜幕已低垂。我带着寄妹妹来到尖沙咀锺楼,往星光大道散步去。香港的盆友别笑!这是泡妹纸必须的嘛。
“哇,好美呀!”寄心曼惊叹。“这是我看过全世界最美的夜景!可惜我好饱好累,走不动了,要不要履行你诺言?”
要不要?要不要?我要不要想一下?我是猪吗?我的下一步会不会让地球变成灰烬?Naaa!我做善事耶,帮助同类耶,不做才会天诛地灭!
我一声不吭地蹲低了身子,示意她骑上来。很轻易地,我就将寄美妞背起。她虽高又有料,实在是很轻盈。
我漫步在星光大道上,寄心曼把脸悄悄地贴在我的肩上。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轻拂着我们,替我们散去不少香港令人不舒服的湿热。
走到最佳一览无遗的角度,我停下脚步,静静地与她欣赏着这世界上最美的夜景。我并不想放她下来。
她轻轻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发觉我全身都在颤抖。
“放我下来吧,”她说。“你也累了一天。让我下来陪你一起看,嗯?”
我放了她下来,她站到我身边来看中环方向的无敌夜景。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搂着了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拉。
她没有抗拒,柔顺地把头靠在我胸上。
我低下头去,亲吻了她的头发。
她转过身来面对我,摒弃了无聊的世界最美夜景。
我低头深情地看着她,寻求许可。
她水汪汪的大眼直视着我的眼晴,好似看透了我的灵魂。
水汪汪的大眼瞬间闭上,我得到了我要的许可。
我俩无视旁人,以全世界最美的夜景为背景狂吻起来。
天地苍穹之间,一切的一切皆停止,只因此吻须永恒。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唇才分开。环顾四周一对对都在接吻的男女,原来自己并无想像中那么过分。
我的一吻,也成了维多利亚港众多的秘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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