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枚火球碰撞，尝试结合，从相容开始。孙凡就在一旁看着。
两枚火球溅开火花，不断发出爆裂声。久久没有重合。就这样僵持着。
当两枚火球重合在一起时，孙凡再次闭上了眼，如同石化，成为了一尊不会言语，不会欢笑喜悲的雕像。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再次睁眼。
这一次是在一座小院子里，还是那个孩童，还是那身单薄的布衣。
孩童手中端着一碗青绿色的药汤，走入院子的一间内房，内房中，不断有咳嗽声传出。
景物一变，孙凡出现在内房中，他看见孩童小心翼翼捧着一碗药汤开到一张床前。
床很小，不过够一人睡，被子也很薄，里面躺着一个人。
老人看上去八九十岁了，一张脸上满是褶子，动都动不了，身体轻颤着。
孩童将药汤放在一边，然后开到床前扶起老人。
“爷爷，吃药了。”孩童说道，他的声音稚嫩，很好听，这是童音。
老人猛的咳嗽了几声，孩童赶紧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看的出来，孩童的动作熟练，想必也是经常这样。
“唉，小凡啊，爷爷怕是撑不过去了，不用再浪费那些药材了，咳咳……”老人还没说几句又是猛的咳嗽起来。
“你还是省下来给你自己买身衣服穿吧，这样冷……”老人顺下来后这样说道。
孩童一把抓住老人的手，“爷爷，不会的，挺过冬天，我要你陪着我。”
“唉……”老人叹息，他的眼神渐渐浑浊。
如果有修为高些的修士在这便会发现老人额间有着一抹黑芒出现。
孙凡喂老人喝完药后就直接在老人的身边睡了。一晚安逸，没有了平常的咳嗽声，孩童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的清晨，一阵童哭传遍了小镇，一个老人逝去了，他没有挺过这个无情的寒冬。
第三天，就在隔壁开茶馆的王掌柜为老人办了丧事，买了块坟和一口棺材让老人下葬。
就在老人入土的那天，孩童在坟前跪着，整整一天跪着没有动过。
孙凡就在孩童的身后，看着那隆起的坟，他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一抹清泪趁他不注意攻克了关口，缓缓延脸颊流下。
孙凡没有再修炼，孩童跪着，他站着。孩童跪了一天，他也站了一天。当孩童离去时，他周围景物又是变化。
这是一个小屋子，以石头为墙砌成，这是夏日，有一个孩童站在屋子门口，他不断落泪，然后开始四处奔走着。
当孩童边哭边跑远后，一对青年男女从屋后走出，青年掩面，女的则是不断落泪。
当青年男女开始离去，跑到远处的孩童似乎有着感应，回过头来，看见了两道背影。
可是已经追不上了……
孩童独自哭泣，第二天，一个老人将他接走。
孙凡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可是却再一次的落泪。
这一次的场景最短，可是却是让他最伤心的，滚烫的泪水不断流下，顺着脸庞低落。
孙凡闭眼，斩断了那抹想要涌出的泪水。
当孙凡睁眼，一切如常，他仍是在自己的院落里，身边还摆着一瓶丹药，周围依旧是那陈设。
“是梦……对吗？”孙凡喃喃自语，眼泪又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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