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恶斗在这廊道里展开了,那四个大汉体格壮实,像是怎样打也死不掉,就像四具傀儡。司马卫光想起了刚进来时候见到的那个木偶,心里一番寒颤。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大汉,另外三个把刘同一围在了中间。
来往交手了几招,司马卫光处处占了上风,却也起不到多少效果,那大汉被刺了许多剑下去竟然越来越勇,司马卫光却要坚持不住了,这时候被逼到墙角,踏步登上墙壁飞到高处,转身横冲到那大汉面前,猛然一剑刺进他的喉咙,只听“刺啦”一声,鲜血横喷出来。
速度之快,那大汉措手不及,直愣愣站在那里还好像没有感觉,想要喊叫却已经叫不出声,手上仍旧甩起大铁锤砸向司马卫光,带起风声呼啸,十分的威力。那司马卫光躲闪不及,被砸中了胳膊,疼痛难耐,退到了墙根前,再看那大汉喉咙上的血还在喷洒,那大汉还是一点感觉没有,瞪着凶光走过来了。
司马卫光摸剑而起,半蹲着身子快步走到一边,见那大汉的动作已经迟缓了,狠下了心,快步飞起十分迅速地迎将过去,只见白色刀光闪过,那大汉拿着铁锤的手臂硬生生被砍下了,剑往而又回,眨眼间又削下了那大汉的头颅。
到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去帮那刘同一。未想到身后那没了头颅的大汉竟然还有力气,猛然跳起扑向司马卫光。司马卫光只见一团影子飞来,转身去刺,穿透了那大汉的胸脯,又是鲜血溅出,那大汉也不当回事,头颅没有却好像还能看到,一只大手掐住司马卫光的脖子,把他在地上。
那大手像钳子一般,死死地抓着司马卫光的脖子。司马卫光一阵惊慌,已然透不过气来,插在大汉身上的剑也不能拔出,拼尽了力气从腰间掏出一把明亮的短刀,猛地削下大汉的手腕,那大手也随着松了,司马卫光这才松开一口气。起脚将那大汉踢开,惊魂未定,气喘吁吁的,手里还在哆嗦,忽的又一剑挥下斩断了大汉的胳膊。接着踉跄着站起来,心里还不放心,又去砍了他的双腿。
接着又在这大汉身上胡乱大砍了一通,杀红了眼,又被这血腥溅了一身,被贱的眼睛也模糊,心智也模糊,失去了理性,完全不像平常君子气度的模样,忽然大叫一声,把那几人都吓住了,左手举着短刀、右手持着宝剑,冲杀到刘同一这边。
几人被他这架势吓得不禁倒退了几下。那刘同一也有点怕的往旁边一闪,见司马公子竟像着了魔一般十分可怕起来,转而,他又担心起,司马公子这横冲直撞的跑来,固然十分气势也十分危险,无论被他们谁的铁锤、斧子砸上都是要了命。要去拦,刘同一又不敢去拦,忽起了主意,身子一晃,趁着那三个大汉被这情形惊住的空档,迅速起刀跃到一个大汉跟前,好似轻巧的托起他手里的大锤,那短刀迅速地砍断了手腕——鲜血四溅,一声惨叫;托着大锤的一只手猛然发力,将那大锤连着一只手掌忽的掷出去,(撒着一片鲜血)砸在了正迎上来的大汉的肩膀——又是一声惨叫,那大汉猛然一晃,倒了下去;掷出的同时,刘同一又蹬出一脚,将这断了腕的大汉也踹在地上,再借着这蹬在大汉身上的劲势,迎身而起,跃到最后那个大汉跟前,手里的短刀拼上了大汉的斧头,上边架起胳膊肘子(比那铁锤还坚实)狠狠砸在大汉的肩头——再是一声惨叫,刘同一使出气力猛压下去,势不可挡。
只一瞬间,三个大汉全都倒在地上,哆嗦着身子,惨叫连连。
刘同一随那股冲劲跃出了几步,回头看司马卫光眼睛冒着凛冽血红的杀气,正杀过来。那最前边的大汉正要起身,被司马卫光一阵砍杀,后边两个接连迎上来,司马卫光飞身上前,刀与剑一齐挥舞,也把他们硬生生逼下去,砍飞了他们的头颅、臂膀,连连悲惨的嚎叫,刀光剑影中鲜红的血液四溅而飞,撒染了这四处的地面、墙壁。
刘同一在一旁看的也呆了。
几个汉子再也不能动弹,或倚在墙上,或躺卧在地,那司马卫光还在不停地挥砍,直把这份力气发泄至尽了,才惶惶然倒在地上,喘着大气,爬不起来了。
刘同一倚坐在墙上看得呆了,过了许久才松了一口气,大笑一声,自语道,“不想公子文质彬彬杀起人来这样要命!”忽的,他又想起赵旺来,赶忙爬将过去。
那赵旺全身已经浮肿起来,这时候已经恢复了神智,半睁着眼睛,看着刘同一说道,“我看来不行了,兄弟好好照顾着公子。”说着咳嗽了几声,脸面竟然恢复了血色,他的眼睛一瞪,惨惨地说道,“不好,我的魂魄被摄去了。”阴森的声调,像是从鬼门里传来的声音。
刘同一听了一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这****的!”骂着泪就留下来了。
那赵旺失去了神智,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就像是门口那木偶一样,眼神空空直瞪着刘同一,嘴巴一张一合,面目狰狞,十分骇人。
刘同一坐在地上连忙倒退,腿不停地蹬着地面,直退到司马卫光跟前。那司马卫光迷糊着醒过来,浑身没了力气,叫了一声“刘大哥。”
刘同一见司马卫光醒来心里松快了一点,颤颤地说,“公子,您可醒了,赵旺兄弟不好了。”
司马卫光撑着身子要起来,忽然又倒了下去,“赵管家怎么了?我怎么没了力气?那几个大汉可走了?”
赵旺这时已经站起来了,浑身惨白的,摇摇晃晃朝这边走过来。
刘同一哭着骂着,“****的,把我兄弟弄成这个样子。”边骂着边背起司马卫光,躲着变作僵尸木偶的赵旺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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