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小追云随着父亲和凌峰的父亲经常也会下河打鱼,特别是夏日里,隔三五天便有村民相约捕鱼,而戏水和游泳则成了孩子们的最爱。小追云和凌峰是同时学习游泳及潜水,深知凌峰的水性,此刻见凌峰下水,也不担心,只是耐心的等待。果不其然,不时便听见侧面水声异动,扭头便望见凌峰小头已露出水面,这时凌峰两手一拂自己双颊的水珠,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看风小红鱼的踪影。
小追云见凌峰摇头,便道:“那换我下去看看,你在此等候。”说完朝着前方尚游了几米才吸一口气猛的一个翻身,扎入水里,不见踪影。
入得水中,未曾见到有些许鱼的踪影,估计是知有人下水受惊吓跑得远了。小追云见此情形,只能双腿猛蹬,往水深处直线下潜,大概潜得三四米深时,终得见一些游物,再下得一米,游物甚多,甚至小黄鱼都偶见一两条,但却未曾见到红色的小红鱼。忽然,小追云忍不住心里“咦”了一声,因为平日里瞧见的游物全都游得豪无章法,就算偶有三五成群的,也未曾像今日一般竟同是朝着一个方向向下水深处游去的,再往下潜得一米时,小追云感觉自己需要换气了,正打算往上蹿的时候,眼角瞥见前方竟有一道红光在往前移动,恍是一条小红鱼一般。就将已经打算蹿腿的动作停了下来,定睛寻找,这一停的功夫,红光竟然不见,再想寻找,却哪里还有小红鱼的踪影。
小追云想,先上去找凌峰商量一翻再说,毕竟已见到小红鱼的踪影。就双腿用力猛蹿,三四个呼吸即来到水面。上得水面,见凌峰正向自己立身之处游将过来,感情凌峰已发现自己上到水面了。还未到近前,凌峰便问到:“可有曾见到小红鱼?”
小追云闻得凌峰询问自己,当即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凌峰见小追云如此回答于自己,双眉一下紧皱,眼睛上眼皮高挑,再次问道:“好追云,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有见着还是没有见着?快告诉我呀,你要急死我是不是?你这既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感情他以为小追云是想逗他呢。
“你也不让我先把气回一下,一上来,劈头就问,我就只好把我看见的告诉你了。”毕竟是小孩心性,看得出小追云还是有逗凌峰的意思。
凌峰闻得小追云如此回答,双眉间距收得再近了一些,也不说话,只是游在小追云身边便停了下来,眼巴巴的望着小追云。
小追云也不似楚向南一般性情,常与凌峰斗嘴,见凌峰如此这般望着自己,嘿嘿笑了两声道:“嘿嘿,我好似见着小红鱼了,只是它非常的亮,像一道红光一样向前游去,一转眼即不见了踪影,因为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小红鱼,所以才对你既是摇头又是点头的。”说完忽然似又想起什么一样,随即又补充道:“并且今日水下的游物好似都在往一个方向游去,也似是在追赶那条小红鱼。嗯,定是追赶小红鱼无疑。”最后小追云想起这个奇怪的现象,还特意下定论总结了一句。
凌峰闻见小追云终于得见小红鱼踪影,眉头顿时舒展:“那好,如此也不枉我们白来一趟,我们现在便下得水去,看个究竟,别待时间长了,小红鱼游得远了,便此寻不见了。”
“那也得让我喘两口气吧。”小追云无耐的答道,又似想起什么?说道:“不过,今日太阳也快要落山了,父亲们也快要回来了,我们是不是明日再来?”
凌峰当然不甘心:“我都没有见着小红鱼长什么样子呢?总不能白游一趟吧。再说了,大南瓜还在河边等着我们呢,我们这样出去,他岂不是会笑话于我。”
小追云见凌峰如此,知是拗他不过:“那好吧,我们再一起下去瞧瞧。”
“我就知道数追云最好了,如果真能抓住,第一条就先给你。”
“那倒不必,我答应了二丫,要给她最好看的,如果真只有一条,就给二丫吧。”这时小追云都未曾忘记答应过二丫要给她最好看的小红鱼。
凌峰也已习惯小追云对二丫如此,此时也未答话,只是眉头间距微缩,对着小追云道:“那如此我们便下去吧。”
“好。”于是两人比先前吸气更甚,一先一后潜入水中。
再次入得水中,照着先前下水的位置,小追云在前引路,凌峰在后紧随。来到先前小追云见着红光的地方,小追云伸手指了指前方,意在告知后面的凌峰,这里即是发现小红鱼的地方。凌峰点了点头,表示会意,并同样伸手指了指前方,意在告诉小追云再往前去。
小追云知他是何意,就再往下得二米,正想用手势告知凌峰,未曾有小红鱼的身影时,就此返回水面时却见一道红光由远及近正迎着自己两人方向而来,刚想做的手势即刻停住,顺势也朝着前方迎去。这时后面的凌峰也已见着红光,小脸上不免兴奋,亦是同样的心思,动作立减下来,只是随着小追云一样,双腿摆动,保持前行。
快到得近前时,小追云和凌峰方才看得真切,确是一条红色的小鱼无疑,小红鱼比成人拇指稍大。只是这条小红鱼鱼肚处红得发亮,甚至用红得发光来形容也不为过。此时小追云才明白为什么会老远就可以得见一道红光游过,因是第一次见,也未曾多想,当是红色的小鱼该是如此。小追云和凌峰互望一眼,当即小脸像开了花似的,止不住的兴奋。
也不知是不是小红鱼把小追云二人当成普通的水里游物,竟不躲开二人,也全不知二人对他心生歹念,径直对着二人游云。眼看到得近前一手处,小追云抻手便去捞小红鱼。就在这时,后面的凌峰像是见着了什么可怕抑或者是新鲜事物一般?用手一抓小追云脚裸,并同时伸手指向小红鱼后方,意在提醒小追去。小追云感觉身后凌峰在碰触自己,转过头即看见凌峰用手在指自己前方小红鱼的背后,再扭过头回来看时。这一看吓得不轻,张开口就想呼喊,却顿时忘记自己尚身处水中,口一张开,大股的水即往里面灌去。
原来,当小追云回过头时,看见一股水柱卷起一串白色水泡像龙卷风一般,得有家里水缸那么粗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自己这边而来。这个年龄的小追云和凌峰哪里见过这等景象,连向上返回水面都已来不及。
就在小追云张开口呼喊时,水柱卷带着白色水泡和已失去自由身的各类游物已来到近前,先是将小红鱼裹入其中,再来到小追云身前,眼看就要将他卷入其中。这时,已不能自由游动的小红鱼已被卷带着转了几圈,恰巧这一圈时,刚好经过小追云那张开的嘴,水柱也同时将小追云卷进去,“咕咚”一声,小红鱼刚好落进小追云那张开的嘴。小追云由于已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根本来不及思考,只感觉有一异物掉入口中,尚未来得及吐出,就已和着一口河水吞入肚中。
这时水柱已将小追云吞没,接着又将后面想逃回水面却尚未回过神的凌峰也卷入其中。
水柱卷带着小追云和凌峰二人,天摇地转,不时就不见踪影,只剩下阵阵水纹渏荡,仿似是在见证这次意外的发生。
河岸边,二丫那晶莹的一对眼珠始终未曾离开过前方回水处河面,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平静的河面先是一阵剧烈起伏,连地面都有不小的恍动。再不久,一条水柱“唰”的冒出水面,由小及大,像是一条水龙连接天际,形成一道巨大的水线。见到这一幕,二丫和楚向南的小嘴张得都似成人嘴大了,眼睛盯着水柱一动不动。也仿似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样,几个呼吸后,二丫方才想起小追云和凌峰还在水中。“哇”的一声,才哭将出来:“追云哥哥,凌峰哥哥,你们在哪儿呐?呜。呜。呜。你们快回来呀!”
楚向南听到二丫的哭声,才反映过来,双目失神,也顾不上左右摆动的身子,对着河面:“追云、追云、凌峰”的叫个不停。
与此同时,离此不远的方圆几十里村民都感觉到地面一阵愰动,忙不迭的停下手中的事物,杵物而立,都以为是地动引起。只是离得近些的村民,遥遥望见一条水柱像白龙一般在清水弯方向顶天而立,场面煞是壮观。水龙持续得有半顿饭光景,终得归于河面,消失不见,地面也停止愰动。只余下三五村民聚集一起,议论纷纷。
而尚处河岸边的楚向南和二丫由于离得水龙最近,并且地尚且在动,早也跌得东倒西歪,全身上下尽湿。这时待得水龙平息,只剩下呜呜的哭声了。
二丫这时双手捂眼,早已哭得似个泪人儿一般,楚向南毕竟年长一些,待地面未曾愰得那么厉害时,定睛望向河面去寻找是否有小追云和凌峰身影时,这一望,三魂怕是吓走了两魂。
只见这时清水弯回水处原先那一汪河水此时竟已不见,只余下一个方圆十几米见方的巨大黑洞,感情刚刚的水龙竟是从地底冒出,贯穿清水弯回水处地底,汇合清水弯河水,流入了地下暗流,才形成这样一个黑洞。
楚向南见此,也不叫上二丫,往黑洞边缘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小追去和凌峰的名字。待得跑到黑洞边口是,趴的倒下地,匍匐在地下,探头往黑洞里面望去,竟望不着底,只是黑漆漆的一片,再呼喊小追云和凌峰时,回答的只是一阵阵回声。
且说小追云和凌峰二人被水柱包裹,在里面一阵天旋地转,早已昏厥,也因二人是小孩,骨头尚软,且平日里跑跳,若换着是大人,怕早已见龙王去了。待水龙平息,二人也随着水龙汇成的河流一起流入黑洞,飘进地底暗流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痛苦的**自黑暗处传来,听声音像是尚未成年的小孩一般。紧接着“唉呀,唉哟”不断,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仔细一听,却不是小追云的声音又能是谁。确切的说,这时的小追云是被痛醒的,醒来之后,直感觉到自己肚子里面似火在烧一般,那种痛使自己心房剧痛无比,那种痛使自己头上泪汗直流,那种痛使自己浑身剧颤,痛到后来竟已发不出**声,再次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