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见蒋天七竟然想拿一文钱买两个包子,虽不是直接开口乞讨,但脸上也看出有些不高兴道:“我说客官,本店的包子这么大,卖你一文钱一个也并不曾赚多少,你要一文钱买两个,那我岂不是要做亏本买卖。”
蒋天七牵一牵蒋追云的手道:“我也知店家为难,只是小儿身患有病,此刻饿得紧,您就看在我父子可怜的份上,卖两个给我吧。”
店小二眼望一眼蒋追云,说道:“我看客官是拿我开玩笑呢吧,我瞧这小子骨骼健朗着呢,哪里却有一丝病的模样。”说到最后以为蒋天七是来骗吃的语气竟然加重继续道:“你要买便一文钱一个卖于你,别挡着我做生意,再如此啰嗦,我便一个都不卖给你。”
旁边的蒋追云这时似不想让父亲为难,转头望着父亲开口道:“父亲,我们也不为难店家,便买一个就是,父亲想必饿得更紧,追云不吃,父亲吃了我们好早些赶路。”追云虽不知父亲一路带着自己往西北方向一直赶路究为何事,但也知自己的处境,相必和自己有关,只是几问父亲也不见答,后来也就习惯了,此时比以前又懂事了许多般的对着父亲说着。
蒋天七闻得蒋追云这般话语,心酸不已,伸手摸着蒋追云那乱乱的头发,声音略显哽咽说道:“父亲不饿,追云还要长身体,我买一个就是,你吃吧。”说完转头对着店小二道:“那店家给我来一个羊肉馅包子。”说完伸手将一文钱递向店小二。
看得出店小二的表情中也有吃惊和无赖,此时也不答话,只是拿出一个羊肉馅包子递给蒋天七,随后接过一文钱,似不想再见到蒋追云父子二人,然后摇一摇头,到里堂做事去了。
蒋天七拿着羊肉包子,伸手递给蒋追云,说道:“父亲真的不饿,还是你吃吧。”
蒋追云看着羊肉包子吞一口口水,口中却说道:“父亲,我真的不饿,你吃了好有力气打猎,大不了等会打着猎物,我多吃点就是了。”
蒋天七哪会不明白蒋追云心里所想,只见他蹲下身子,对着蒋追云道:“那这样,我们父子一人一半。”说完不待蒋追去回答,便两手一掰,将羊肉包子分成两半,却将多一点的一半递给了蒋追云。
蒋追云也不再推脱,伸手接过,望着父亲笑了两声,一张口,吃了起来。蒋天七也是脸带笑意,见蒋追云吃了起来,自己也就吃了起来。随后两人融入往来人群中,往前走去。
一路走来,杨柳镇算是蒋追云见过的比较繁华的城镇,虽然不似刚到清水镇那样百般好奇,却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这时一手拉着父亲手的蒋追云脚步停了下来,蒋天七见蒋追云停下不走,也停将下来,见小追云望着左前方有一群人多的地方,便问道:“追云,怎么了?”
蒋追云见父亲问便答道:“父亲,我听见那边人群里面有人说什么怪兽之类的,也不曾听清,只是好奇,便停了下来。”
蒋天七听到蒋追云的话语后,露出一丝沉思,随后说道:“走,去问问。”说完就牵着蒋追云的手朝左前方走去。
走到人群外围,蒋天七找了一个稍微稀松一点的地方,拨开人群,走到里面,只见一个三十七八,眼神透着精明的男子站在人群中间,男子中等身材,正手舞足蹈的讲说着。只听那男子说道:“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交待在那里了。许是我好事做得多,记得有一次......也可能是祖上庇佑。唉,那可怜的孙老二却就此回不来了。”
男子表情丰富,述说得头头是道,只是听将起来,却是赞扬自己的要多一些,就这样也让蒋天七父子二人听了个大概,意思是前方道路上有一猛兽,他和一个叫孙老二的途经那里,遭遇了猛兽的袭击,孙老二当时就死在了猛兽的口中,自己因为精明逃了出来,还将猛兽形容得可以飞天遁地。
中年男子这时还未说完,见人群越来越多,似是越说越起劲,接着又口吐飞沫继续说道:“我和孙老二走南闯北也十多年了,什么怪事没见过,也就这一年,怪事一个比一个离奇,以前也就是听说最近一年时有猛兽、怪事出现,却也不曾亲身遇着,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亲身遇着了。”
人群听到这里,也是一片哗然,且有很多点头称是的。中年男子见人群如此反映,感觉甚是高兴,正待要继续说下去,却见一大一小两个乞丐走上前来,大乞丐问道:“这位兄弟,我见你能说会道,穿着又是如此俊朗,定是一位久历风雨的智者,让我等好生佩服,只是这里有一些事想向您打听,还望兄弟不吝相告。”正是蒋天七想向中年男子打听心中所惑。蒋天七也并非愚笨之人,经历这么多,也学会一些与人处事的技巧,观中年男子是好说之人,就先将中年男子恭维了一翻。
中年男子本来见是一乞丐上前来问话,就生厌恶之感,听得蒋天七如此会说话,便心中一阵荡漾,说道:“你这乞丐,倒会说话,那便问吧。”
蒋天七见中年男子回答了自己,心中也是一阵高兴,遂把心中所惑尽都问了一遍,无非就是猛兽出现的地点、特征等等。中年男子也是热心之人,也将自己所知告诉了蒋天七,蒋天七最后再询路时,那猛兽出现叫桐梓林的地方竟然是自己的必经之地,也就又多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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