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追云怀着忐忑的心情,将洞府内的一切打量完毕,以期伺机而逃,却心里也明白在此等人物的身边,逃走几无可能,便看向打坐中的面色苍白老者,这时,由于面色苍白老者静静打坐,满头的白发也没有遮挡面容,蒋追云可以一清二楚的看清面色苍白老者的面容,只见老者满脸皱褶,没有丝毫血色,眼眸深陷,眼珠白的多,红的少,老得似乎连一阵风吹过,便可将之吹倒,蒋追云一阵心颤,不由得起了怜悯之心。
正打量间,面色苍白老者吐一口气,似乎已打坐完毕,这时老者也看像了蒋追云,却并没有一丝表情。
蒋追云见面色苍白老者打坐完毕,看着自己,忍不住问道:“长老,可曾好了许多?”蒋追云知道那日自己进山,入玉真殿中之人除了六峰之主和顾宇航、刑一铭、段红雨外,其余之人皆是云阳长老,便以长老称呼眼前之老者。
面色苍白老者似乎对蒋追云的关心感到意外,明显身体顿了一顿,却同样并未答话,而是走向了屋中的火炉旁,向火炉中打量了起来。
蒋追云见如此情形,虽然他深知面色苍白老者带自己来到此处定无好意,但云阳门给他的印象及他这两月之余接受的正义之教,他料想也定无性命之忧,他却不知,人心难测,世事变幻,人性幻灭,岂是他一个小小少年能看得清的东西。
面色苍白老者打量完火炉中之后,轻摇着头,似乎什么东西还没有达到他的期望,随后他走向了四壁的展柜,从一个个药碾中取出许多草药,置于火炉之中,在这整个过程之中,蒋追云亦是自由之身。
蒋追云看着面色苍白老者的一切,不明所以,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终于,在老者结束了放草药于火炉之中后的动作时,开口问道:“长老,您这是炼制丹药吗?”
面色苍白老者亦是不答,蒋追云又问道:“长老,需要帮忙吗?”
面色苍白老者不知是否被问得不耐烦了,这时终于开口说话:“帮忙?当然需要。”只是那声音,苍老绵长而阴冷,让蒋追云心底一寒。
蒋追云也不及细想,见老者答话,心里反而释然许多,又道:“那请长老尽管吩咐,晚辈追云定当全力以赴。”
老者阴阴的道:“我要借你的东西一用。”说完手握轻拳,放于唇边咳嗽起来。
蒋追云看看自己,奇怪的道:“我?我有何东西能借给长老?”
面色苍白老者似乎又彼卷了,说道:“到时自知。”便不再言语,只是自顾自的走向火炉,炼丹而去。
蒋追云看着老者的一切,亦不时的询问一些问题,却总是得不到回答,左右无事,无奈,便索性盘坐于地,照着先前的云阳门心法入门篇,控制自己的意念,并试着引气入体修行起来。
此时夜已深,虹蜂,蒋追云房中,一只身上带着血渍的硕大肥鼠躺在蒋追云的榻上,看样子像是身负重伤而处于昏迷状态,胸前的呼吸起伏显然表明它并没有性命之忧。它,正是小乖,也很明显小乖和咕噜的战斗已经结束,只是此时房中并没有咕噜的身影,不知凶悍的咕噜现在情形如何?
此时蒋追云房中除了小乖以外尚有两人,涂一维端坐于书桌前,面色略显淡然,而另一人就不显得那样坦然了,那便是段红雨,段红雨正一脸焦急之色左右跺步,这时,黑夜中的天空降下一人,径直走进了房门大开的蒋追云房中,段红雨停下脚步,见是虹峰三师兄杜一衡,遂急问道:“杜师兄,可曾有追云的消息?”
杜一衡拱一拱手,说道:“大师兄,段师妹,并没有找到关于小师弟的任何消息及线索。”见段红雨很是失望的表情,顿一顿又道:“不过,我敢打赌,小师弟定无危险可言。”
涂一维开口道:“三师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赌。不过,你为何断言小师弟没有危险?且说来听听。”
段红雨也侧耳等待杜一衡的回答,只听杜一衡道:“段师妹不是说过吗?在小师弟昏迷之后,是她和五师弟送小师弟回到这房中,之后才离去,房中这本云阳入门心法也是大师兄交于五师弟所留。”
杜一衡说到这里,见大师兄涂一维和段红雨都点了点头,便更有信心的继续道:“如此说来,段师妹和五师弟离开的时候,小师弟定是安全的,再加上,这里乃是堂堂云阳门,有谁敢在这里把小师弟怎么样?”
涂一维听到这里,说道:“这便是你说的小师弟定无危险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