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武人打扮的魁梧大汉听到商人的话,愣了愣,然后放下刚喝了茶的碗道:“杨员外,这么多年了,我们兄弟都是跟着你走南闯北,虽然如今这世道不及以前,可要是离开了你,我们兄弟仨却也没有别的去处。”
“是呀!是呀!”另外两位武者打扮之人也急忙附和。
“唉!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想年初我等一行七人出来跑这趟生意,到现在却只有我们四个坐在这里喝茶,若不是小林兄弟三人舍命相护,我们可能还到不了这云阳城呢,当我听见小林命丧怪兽之口时的吼叫声,我的心都在颤抖哇。”被称为杨员外的人激动的说道。
一个黑脸武者听到杨员外提起小林,气愤的用力一捶茶桌,使得桌面的碗都跳将了起来,然后说道:“那该死的怪兽,若是再叫我遇见,我一定和它拼命。”
另外一个武者说道:“和它拼命?徒自送命而已。若是云阳门的仙人在此就好了,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请他们去杀了那怪兽,给小林他们报仇。”
最先说话的魁梧大汉又说道:“杀了那里的怪兽又能如何,如今这天下,到处都听说有怪兽的踪迹,我们虽然习得一身武艺,却始终只是一介凡人,照我说,非得要那些仙人来一次清剿,方能还我们一个太平世道。”
包括杨员外在内的其余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茶舍中靠角落坐着一个头罩黑纱的女子,很明显,当她听到怪兽的时候,便侧耳用心在倾听着杨员外四人的谈话。
而刚被蒋天七招呼落坐的四旬汉子同样也在仔细的听着四人的谈话。
这时杨员外四人还在不停的谈论着,金悦茶坊门外走进一个少年,少年十六岁模样,英俊飘逸,一身白衣,背负一柄仙剑,给人超凡脱俗的感觉,若是你细心,便会看见白衣少年右手竟然只有四根手指,白衣少年刚进茶坊,便开口喊道:“蒋大叔。”声音好听无比,直让人艳羡。
白衣少年竟然是刑一铭,只是时过两年,他又长得高了一些,也成熟了许多的样子。
蒋天七明显知道唤他之人是刑一铭,脸上顿时露出了真切的笑容,迎上前去,寒暄几句,便招呼刑一铭坐下说话,放眼一望,却没有了单独的座位,只有靠近角落的一个桌子上面只坐了一个人,其余的都是三三两两坐着顾客,便让刑一铭坐到那张桌子上。
刑一铭生性随和,见桌上只坐了一个黑纱蒙面女子,虽觉奇怪,但也不推辞,就此坐了上去。
待刑一铭坐定,蒋天七提一壶茶,倒予刑一铭,随后问道:“刑小哥,追云可好?可曾经常给你们添麻烦?”现在的蒋天七,已不再像两年前那般神仙神仙的称呼刑一铭了。
“蒋大叔,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儿子,我们的追云师弟可厉害了。”刑一铭一脸高兴的说。
“厉害?追云会飞了?”蒋天七高兴且天真的说。
这句话却使得同在一个桌子上的黑纱蒙面女子“噗哧”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但还好有头巾罩面,一口茶水全都喷在了面巾上,不然可能刑一铭都会受鱼池之殃。
刑一铭和蒋天七都看向黑纱蒙面女子,蒋天七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语言可能有些问题,略显尴尬之态。
刑一铭却谈定的说:“不是,小师弟今天已经将立松坡的树砍完了,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师父便会教他修炼之道了。”
可能每一个父亲听见儿子有一些成就都是这样的心情吧,这时的蒋天七虽然听说儿子蒋追云还是不会飞,但他同样很高兴的道:“啊,希望追云能早日习得飞行之术,我们父子也好见面。我儿追云是愚钝了些,想必以刑小哥的资质,那立松坡的树怕是早已砍完,而追云却用了两年时间。”
“蒋大叔,我能明白你想见小师弟的心情很迫切,但立松坡的树,若换作是我当初没有修习之前,恐怕十年也未必能将它砍完。”
“噢?砍树有什么难的?我们在家乡的时候,我时常带着追云去砍树,他当时一日便可砍七八颗了。”蒋天七骄傲的说。
“呵呵,蒋大叔你有所不知,立松坡的树和普通的树是有所不同的,若是你不信,日后见了小师弟,一问便知。”
“刑小哥说哪里话,你说的话,我哪有不信之理。”蒋天七急忙道。
蒋天七又道:“这两年,也多亏刑小哥时常下山告知追云的情况,若不是你让我不要打扰了追云的修炼之心,我真恨不得走到你们虹峰去看他。”
当蒋天七说到虹峰两个字的时候,黑纱蒙面女子,四旬汉子,杨员外一桌全都看向了刑一铭和蒋天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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