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众生,就像漂流的浮漂,随浪而行,随遇而安,何必想它见或是不见。”转而话锋一转:“何况老婆子我这大把年纪,哪会有那么好的记性...”声音却随着脚步的远去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蒋天七看着婆孙二人离去,怔在当地,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随后刑一铭告别了蒋天七,出了金悦茶坊,向云阳山方向而去。而刑一铭离去不久,黑纱罩面女子和那位带着一个孩子的四旬汉子也跟着出了茶坊。
云阳山,虹峰。
坪坝上一只长有透明双翅的猫和一只硕大而可爱的肥鼠正在对峙着,猫一脸恶像,咬牙嚼齿,口鼻中不时的发出怒吼声的盯着对面的肥鼠,肥鼠坚着两只耳朵,看样子,像是脚底抹了油,随时准备开溜的样子。
和坪坝上截然不同的是,议事厅里面一片欢谈声,言谈,欢笑,打骂,起哄之声不停传出,明显的对坪坝上的事情不予理睬。
一个声音打趣的说道:“让我仔细瞧瞧这大厅有没有地缝,若是没有的话,不知道等会儿五师弟来了,有个人去哪里躲身呢。”
“地缝倒是没有,不过可以让外面那只老鼠打一个洞。”另一个粗犷的声音接着说。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啊!这次我们的耳朵总算可以清静十年了。”
“你们,你们...大师兄,他们欺负我,你说句公道话。”
“咳!咳!这个...咕噜和小乖怎么样了,它们不会又打起来吧!”
“大师兄,你...”
原来蒋追云历时两年,终于在这一日将立松坡的树全部砍完,而虹峰一众师兄弟在知道小师弟将立松坡的树全部砍完后,全部大跌眼睛,却全都高兴无比,就连二师兄摩星奎都带着咕噜回到了虹蜂,此刻除刑一铭外,其余之人正欢聚在议事厅,说到两年前打赌之事,全部奚落于杜一衡,但人人脸上都充满着笑容。
而咕噜回到了虹蜂,自然见到了小乖,难免又是恶脸相向,就差没有扑上前去,于是便有了虹蜂坪坝上的一幕。
就在这时,天空一道人影踩着一柄仙剑落下,看了一眼咕噜和小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快步走进议事厅,这时,可以看见杜一衡的脸色古怪极了,正悄步往侧门移去。
不料吴允之早已有所准备,杜一衡刚一动作,他便说道:“我敢打赌,那立松坡的树小师弟便是砍上十年也砍它不完。”说话时,却是学着杜一衡的语气。
杜一衡的脸都绿了,往吴允之身上扑去,吴允之大叫着躲开:“大师兄,救命呐!有人要杀人灭口啦。”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和风吹着虹峰,仿佛整个虹峰都随着六个师兄弟的打闹声欢快的笑着。
唯一不和谐的是,那只叫咕噜的猫,此刻还是一脸恶相的看着对面那只可爱的肥鼠。
不久,万里革来到了议事厅,在万里革到来之后,议事厅顿时安静下来,只是众师兄弟想起刚刚杜一衡的表情,还是时不时的忍不住低头轻声笑着。
虽然如此气氛,可万里革还是平静得似一幅画,和两年前相比,万里革好像更静,静得似乎快要融入所在的空气里面了,坐定后,他开口直接说道:“老六,砍完立松坡的树,是否有话要说。”
“呃!呃!师父,没有。”蒋追云惶恐的说。
而蒋追云脑海中却闪电般想着前不久见过的一个人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难道师父知道了我和她的秘密?可嘴上却只能这样答道。
原来十日前,蒋追云在历时两年后,还是同以往一般,对立松坡的树一无所获,就在这个时候,肩头的小乖“吱吱”叫着跳了起来,看向林中,蒋追云定眼看去,很快见走来一人,来人和自己年龄相仿,一身道装打扮,可爱的大眼生在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上,蒋追云心跳顿时加速,以为自己眼花,险些就要呼喊出一个名字,却想起了两年前咕噜和小乖战斗的时候自己见过的一个小女孩。
原来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