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追云自己也傻眼了,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他清楚的明白,这是真的,于是他高兴的大跳起来,然后控制着残月弯刀东飞西蹿好一阵子之后,才站在残月弯刀上,按照涂一维说的要领,慢慢的试着往天上飞去。
第一次自己御器飞上天空,起初蒋追云着实有些手忙脚乱,后来才慢慢控制好平衡,肆意的翱翔。
蒋追云控制着残月弯刀,在空中飞翔了好一阵子才回到坪坝,见涂一维还是耐心的等在那里,喊道:“大师兄。”语气中明显带着喜悦。
涂一维见蒋追云今日是自到虹峰以来最释然的一天,仿佛眉宇间的忧郁之色都减少了许多,心甚宽慰,应了一声,便教蒋追云各类修行之术。
如此一连数日,涂一维都在坪坝教蒋追云修行之术。
只是本应两日便可返回虹峰的刑一铭五日都未曾返回,到了第七日,万里革召回摩星奎,让他带着咕噜下山去寻刑一铭。
刑一铭的一去未回,让蒋追云担心不已。
这一切,涂一维看在眼中,眼看第二日便是初一,这一日涂一维并没有急着传蒋追云修行之道,而是带着蒋追云来到虹峰之颠,在那里,有一颗千年苍松迎风而立,像是要向世人证明自己的独特品质。蒋追云知道,师父万里革时常会在这颗苍松之上望风远眺。
今日万里革却并不在此,蒋追云心想,师父定是去了云峰,因为最近师父经常会到云峰议事。
涂一维和蒋追云席地而坐,涂一维直接问道:“小师弟,你可是在担心五师弟?”
“是的,大师兄。”蒋追云回答。
“小师弟,修行也是修心,我知你和五师弟情深义重,我何尝不担心五师弟,可修行之道,情愫是最大的魔障,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愫,才能有所成就,你明白吗?”
“多谢大师兄教导,追云记住了。”
“再说,师父已经派二师弟下山寻五师弟去了,以二师弟的道行,定能寻回五师弟。”然后打趣的说:“放心吧,段师叔早就替五师弟算过,说五师弟不是短命的人。”
蒋追云被逗笑了,点头应“是”。
见蒋追云心情转变,涂一维说道:“如今你已学会御器飞行,那我便将云阳门的各种禁忌说予你知晓,以免你闯了祸。”
“有劳大师兄。”
“云阳门中,云峰的禁空门到风雨校场间是不允许二代弟子御器飞行的。”
这一点蒋追云在来云阳山的第一天听段红雨说过,倒是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
只听涂一维接着说:“因为云池里面的赑屃前辈的原因,祖师爷当初便立下此规,以示对赑屃前辈的尊重。”
“哦。”蒋追云恍然大悟。
“除此之外,云峰后山祖师祠堂包括掌门在内,所有云阳门人不得御器飞行。”
这一点蒋追云倒是能理解。
“另外还有,大石峰的剑崖和碧峰的圃园二代弟子都是不能御器的。”
蒋追云点头表示记下。
涂一维最后面带神秘的说道:“雪峰你最好别去。”
“大师兄,为何?”蒋追云正打算去雪峰找静心,想问清楚为何这几日都未来找他,却听涂一维说这话,急忙问道。
“以后你便知道了。”涂一维神秘的说。
蒋追云很想弄清楚,可也不便再问,便没有再追问。
接着涂一维讲了许多云阳典故和天下局势,令蒋追云大开眼界,直到午时之后,二人方才散去,蒋追云自回房中打坐。
申时,同往日一般,蒋追云运起云阳心法,引气在体内倒行,以他目前的理解,这便是在炼体。
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一年多以来,蒋追云的身体变化确实很大,除了不再像以前每日腹痛昏迷以外,他的肌肉也显得格外的健硕,个头还是比同龄人高出一头。
正修炼间,蒋追云房门被一人忽然推开,肩头的小乖叫了一声便停了下来,蒋追云还未来得及睁眼,手腕便被来人抓住。
蒋追云急忙睁眼一看,原来是师父万里革,口中便叫一声“师父。”
万里革未曾回答,依旧是那么平静。
蒋追云只感觉万里革抓住自己的手传进一股气流进入体内,许久之后,万里革才松开手,而表情也严肃了些。
入山两年以来,这是万里革第一次到蒋追云的房中,曾经蒋追云一度以为,师父肯定不喜欢自己,否则入山两年,为何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直到十日前,蒋追云砍完立松坡的树,在坪坝的时候,这个想法才有所改观。
这时他见万里革如此表情,便问道:“师父,可有何不妥?”
万里革不答,说道:“来峰顶见我。”随后便走出房门,未见有何动作,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