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咬了咬嘴唇,听他说,这种事是曾发生过的,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封建年代,尤为在一些偏远的大山地区,一些村寨在赶秋节,也就是立秋的那一天选择让青年男女成婚,这样的话,秋忙时家里能多一人照应。
家庭迎来新人,共同面对新冬。但在那一天也是让很多当地妇女极其恐惧的一天,在当晚入洞房后的次日,会有一名本族颇有资历的“老婆”,这只是一种代称,常常“婆”字前头会跟上这个老妇人的姓氏,“老”字则是一种尊称,而她们的所要做的就是“鉴红”,所谓的看出新娘是否是贞洁女子的人,一旦“无红”,那这个女人将注定被本族人抛弃,后来更严重的变为活人祭祀,就算过了这一关,在婚后有任何**行为,会被认为对家族血统造成玷污,哪怕是已怀有身孕,下场都一样:溺死。
河流不多,所以这种溺死,其实更是一种强制性的窒息谋杀。她们会被手脚束缚,蒙住双眼,嘴巴,由本族的人做前期的“请山神”工作,上香,点白蜡,在其女的手肘上划开一道口子,放血,据说是为了“神”更方便在她死后找寻到她,并带走,最后便是让她自己的家人,把她沉入一口大缸,盖住盖子,手脚的禁锢,使得根本没有挣扎的可能,发出几声闷响,很快就会死去,这是极其野蛮和残忍的,并且这种是女人的不幸,更是整个家庭的大不幸。因为她们的这种“耻辱”会影响整个家族对这个家庭的评价,这口缸会安放在自家的门口,让所有村寨的人都看到,类似的活人陪葬,冥婚,这种陋习,在解放前的农村并不少见,很多怪事更是无从解释。
“那”我想了想:“那这里如此多的水缸不可能全是吧?咱们不是还发现了死猪什么的。”
“这就难以解释了,还如此集中,难得看到。”山鬼摇摇头。
“你们自己看”金龙站在一旁拿着手巾擦了擦后脑勺:“刚才那家伙,在这干嘛。”
我们走到,最早发现她的地方,那里就是一头死猪,啃得坏掉的死猪。
“吃死猪呗。”我着实不想多看那些呕吐物。
“那就说得通了。”金龙踢了踢一边的水缸看着我们。
“食物!”胖子轻声说:“食物!这是她的食物!”
这些水缸停放在一起,绝非偶然。按照胖子的说法,这些水缸,一些是那些怪物,一些是死猪什么的,那么留着便是给他们的食物了。底下又与水流相接,能保证大部分水缸长时间有水源。
“都是?”我突然想到一点,照向四周的水缸,除了少数被打碎的,自然破坏的水缸,还有相当一部分还完好,里面都是死猪?那这女人从何而来?想到这,心里毛毛的,感觉不大对劲,快步走回刚才打斗的地方。
糟糕!那个女人的尸体没了!
地上那摊血迹也新相当不自然,明显有移动过的痕迹。她还能动?我可是事先检查过的,完全没有任何动静的,那些血迹在布满尘土的地面上,被撕裂开去,向着黑暗更深之处蔓延。
我摆了摆手,稍稍示意了一下他们三个,沿着我手的朝向,小心翼翼的包抄过去,不能再让她在主动攻击了,都将声音打压到与黑色齐肩。
一点一滴,一条一痕,那些漏了风的小窗的零星滋扰,从未停止过。反倒提醒了我,这一身的味道,阵阵袭来,“嘘嘘呼呼”里面的可不只是风声,还有一个杂音,细微,低沉,绝非善意,满是不安的气息。
“唔噢!”
一个黑影冒了出来,我本能的用枪托猛的一击,它毫无力量的就往后退却,这倒是出乎我的意外。大家的手电也都打过去,没错,就是那个女人。
她的躯干不再像刚才那样神气活现。身体的过节处像是灌了铅,肌肉也像是收缩了去,歪歪扭扭,看起来活生生就是一堆散了架的积木,或称为傀儡,一个脑袋勾搭在两肩之间,那些血迹还在不断的往下滴落,她的胸腔前也早已暗红一片。
退后,退后,直到她贴紧了背后的一堵墙,脚步也没停下来。这样奇怪的“尸体走路”,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未亲眼相见,我心中只能默念几首主席的诗词,来为自己清醒头脑。
“嘣......嘣......嘣”
她正将自己的脑袋往后墙击打,频率还愈发加快,响声也在逐步延伸,仿佛我们的脑袋也在合着它的节奏击打着。那样的速度与力度,足足造成她的头部血肉模糊,大量的血液也在外流。
“呜呜......呜”
颇多的唾液与血液一起开始掉落,她的腹部在挪动,准确的说,是里面的东西。又是刚才那样,身体周围的筋脉,血管扩张,暴出,靠着残存的肌肉力量将腹部的东西往上强制排挤着,移动着,到胃,到胸腔,到喉咙,那个物体的体积明显比她的喉咙还要粗大的多,但那个玩意儿,没有停下,死死的往上抵住,拼了命的往上挤压,这下子,整个女人的身体已经变形到一个相当恐怖与丑陋的地步,唾液和绿色的胃液都被更多的挤压出来,我甚至能亲闻,喉管筋骨的张裂声和那淅淅沥沥的液体声,还在上升,上升!已近到了扁桃体的位置了,看着那些枯草般的头发在微微闪动,那绝不会是头发的动静。
“呕!”
憋了多久,一声呕吐的声音,那张破碎的嘴巴被完全撑开,整张脸都烂掉了,暗血直流,哪怕如此,对于那个东西,还是太过于狭小,于是乎,她的头颅,就这样在我们的电光中,炸裂,血迹四溅,随后,那个躯干也瘫软了下去,一种奇特的鱼腥味传来,是吐出的那个东西所带来的,它的下方还有一根枯黄的带子与那个女人的尸体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