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金龙拧着一只烧鸡和牛肉干满面红光的闯到了病房。
“哟哟哟,您这一脸春风,一掐都能吹水了,是捡到姑娘了还是咋了?兄弟都不管!”说着我冲他屁股踹了两脚。
“扯淡!”他抱着烧鸡说:“这几天没我照顾你,给你抓药,你早硬了。”
我还想补上一脚,无奈位置不占优势,打量了他一番,只能说:
“不是说是营长救了我吗?哎,你这一身军服感觉哪儿不一样。”
“你别说,咱两出手就没有落空的。”金龙指着衣服上的胸章:“喏,我现在可是李营长的警卫员,以后,跟我混。”
“一个警卫员就打发你了?就这样了?”我白了他一眼。
“别急呀,你我都懂,这说明。”金龙望了望窗外,低声说:“这说明他们更加信任我们,我们接触的面,将会更加宽广,情报,自然会更多。”
“说到这个,我也是满脑子疑惑,不过,金龙,也得亏了兄弟,我才能脱离那个邮轮魔窟啦。”我点点头说。
“啊?”金龙嚼了一口牛肉干说:“我没救你。”
“什么?”我问。
“不是,你记忆力已经这么弱了?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还救出一个孩子。我还以为你都牺牲了......”金龙说着。
据金龙所说,那天我受伤下坠之后,金龙原本打算跳下去将我拉上来,可水压根本不允许,水流将一切东西都推向了河面,眼瞅着我没了影子,希望也渺茫,金龙只能借着水势冲上了事先说的出口,站在还残存于河面的邮轮甲板,在两发信号弹均打湿的情况下,打出了最后一发信号弹,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抱着一个孩子,用小舟将他送到了一侧的树林里,金龙说,喊了几声也没反应,估计是风太大,距离也远听不清,等他们找到我时,应经虚脱在林中,上了岸,营长亲自用军车把我送到了本镇唯一的部队医院,一直睡到今天。
“孩子呢?”我急切的问道。
“他家人带走了。”金龙看我一脸迷茫,说:“其实不要想那么多,咱啥风浪没经历过,咱使命还没完成,天堂还不要呢。”
“也许吧,不是说我救了一堆人嘛,这事我也没个印象啊。”我捣鼓着回忆里的东西问。
“别把功劳拦一个人身上啊。”金龙将椅子靠过来点说:“咱两在底舱遇到的那群家伙,全是你那颗手雷引进去的,河里边那些怪物,都进来了,我们可是救了整个水面上的所有人,你说我们能不是战斗英雄?”
“我说他们对我们咋那么规矩呢,没事,我说过嘛,放下枪,我们还是一家人,这也是我们解放战争期间一直的宣传思路。”我暂时安心了些。
“那些东西,我不懂,也不想懂。”金龙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渍说:“老板,我再给你说个喜事,让你这伤早点康复。”
“还有喜事?”我递给他一张手帕说。
“那是!”金龙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说:“我和胖子们联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