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感知到这一点时月的意识即刻回拢，映入眼帘的除了满室苍白还有一个矗立窗边的健壮背影。
月眨眼，轻声吐气：“药……早就用完了。”
背影转身，大步趋近床第，也不管人是不是正处病院，粗着嗓门便吼开了：“臭小鬼！一大早的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大清早的话就别发出噪音，扰人清梦。”一瞬间月以为自己回到了尚处万古之家时，不论冬夏，每天她都会被叶司准点吵醒，比村上的那顶大挂钟还要来得准时又勤奋。“话说二哥你怎么在这？”
“还说呢！你小子到底惹了什么祸竟被打成这副德性，丢不丢哥哥我的脸呐？”
“冤枉了，本少爷向来行事端正，怎会无故惹事？是夜家那孙子趁我不备搞偷袭，要不是看在他长得不错的份上，我早就……”
“早就什么？”
月噤声，撇头瞅向音源地，呵呵！家庭聚会吗？丫的后面还跟了个外人。
“早就……以礼待之了！大哥，您怎么和夜先生一道来了？这儿都是自家人，您带个外人作甚？”可不是嘛，叶家三兄弟齐聚，明显是要开家族会议的趋势，哪有外人在场的道理，恬不知耻。
“抱歉，夜某不请自来。”
“知道抱歉的话就请出去。”
“叶少玩笑了，你若伤到了某些记忆导致述说偏颇，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夜先生才是玩笑了呢，本少爷哪都出类，尤其记性拔萃。”若非如此，她也不必夜夜受恶梦所侵，月慢腾腾坐起身子，所幸早已对疼痛麻木，即便拉扯到腹上伤口，倒也可以面不改色，只一张脸苍白的吓人。
两人隔着半个病房对视。
夜邪有双极漂亮的眼睛，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