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的瞳孔突然收缩了起来，看着雍惠南，好一会儿才问：“你拿我照片去问了吧？”
“问了，是他。”雍惠南长吐口气。
洛宁沉默，好一会儿又问：“那这个人呢？他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
“他本来就在这家酒店的其他连锁店里上班，只是一直没有出现在这儿而已。今天中午的时候，他接到了通知，说这里因为要承办一个宴会人手不够，调了他和另外十几个员工过来帮忙，所以才出现在这儿的。”
洛宁又沉默。
杜维宇看了看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想必那个宴会，后来被取消了吧？”
雍惠南点头。
接着是跟着回来的程远航，挑了眉头也问：“而且订酒店的，不是一个个子娇小，看起来很娇俏可爱的女人，就是一个齐发高个，看起来冷艳也话少的漂亮女白领？”
雍惠南再点头：“没错，是陆小敏。而且现在可以断定，她还在上海。因为她虽然向酒店提供了承办宴席的押金，可她要求酒店退还除去违约金之后剩下部分的现金支票，要寄到一个地方。”
洛宁心跳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我那儿。”
所有人——除了莫迪凯和雍惠南——其他人都瞪大眼看着他。
莫迪凯不声不响立刻起身走了出去，雍惠南看看他，点点头：“刚刚临时持枪许可已经下来了，赵哥就是给咱们送这个来的。除了凤小姐和远航，你们几个都去小宁那儿看看吧——虽说咱们都清楚，他肯定已经走了。”
洛宁不再说话，起身向着莫迪凯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凤箫看了看突然紧张起来的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样子，然后就突然转头问身边的方子新：“那个……他们不是ICPO吗？在咱们这里也不能随便佩枪吗？”
方子新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倒是雍惠南接了话，淡淡地笑：“这个是当然的。中国的法律对枪械类有非常严格的管制措施，这一点我个人倒是挺喜欢的——要是跟美国一样满大街都是能拿枪的人，我想上街买个菜还得带着枪就不舒服了……这点麻烦倒也没什么。再说我们几个本来也不怎么用得上枪，所以这回回来也没有想着要申请临时许可证。要不是知道……”
他停了嘴，似乎不愿意说出那个名字，然后仓促一笑：“不过也真没什么，有ICPO中国中心局的大力配合，我们要申请临时许可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
凤箫眨了眨眼，转头看着已经把原本的休闲西装外套换成了件黑色皮夹克，一边走一边检查着手里的黑色手枪的洛宁，突然觉得他有些陌生起来。
洛宁检查完，刚把枪收进外套里，抬眼就看到了凤箫，一怔之后，有些腼腆地对她笑了笑，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们就是去看看。”
凤箫不说话，还是抬头看着他。
他的手停在了她的肩膀上，好一会儿又拍了拍，笑嘻嘻地说：“放心吧！昨天我还在网上查星盘来着呢！我呀，今天大吉，没半点儿事。安心安心啊！”
又说笑了几句，抬眼看了看雍惠南，转头率先走出客厅。
转头的刹那间，他的表情变成了一片空白，除去淡漠，别的什么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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