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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诅咒、瘟疫(1 / 1)

?杰克看到蒋钦回来了,对蒋钦点点头,继续听着中年人的话,蒋钦也识趣地站到一旁,那个中年人估计把蒋钦当作了前来看病的人,也不避讳,继续说着。这个中年人似乎是之前被杰克救过一命,那时候因为无力支付诊金悄悄离开了,现在挣了钱,过来支付之前的诊金,从他拿出来的那个厚厚的信封来看,诊金的数量似乎不少,也难怪毕竟是救命之恩,可是还钱一个人来就好了,为什么还带着一个小女孩过来,蒋钦有些不解。

想到这里,中年人也谈到了小女孩,“前些日子有个有钱人去世了,他的亲人分了他的家产,我恰好有些关系,得到了些挑剩下的东西,这个东西恰好是其中一个,您知道的,我是一个商人,这样的小东西可不好出手,过些日子恐怕它也会被处理后扔掉,我虽然是个商人,但也是有良知的,正好路过您这里,我想,以您的慈悲,一定愿意收留这个小东西的吧。”说着中年人笑了一下,在他将女孩称呼为东西的时候,杰克的脸明显阴了一些,听到后来杰克的右手开始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考虑是否接受商人的请求,不过蒋钦想,以杰克烂好人的性格,这个小女孩肯定会被杰克接受的。结果不出蒋钦所料,杰克接受了小女孩,在送走商人后,杰克说:“抱歉,蒋钦,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可怜了,让她今晚先住到你的房间里去吧,我们俩今晚挤一挤,明天早上我去市集找人回来在杂物间给她搭张床,现在先让她洗个澡吧,看她的样子许久没有洗过澡了。”

听到杰克和蒋钦在讨论自己的安排,小女孩开口说,“让希尔薇睡在床上真的没问题吗?只要有块空地就可以。”她的声音很清冷,只是有些嘶哑,杰克摸了摸希尔薇的头,弯下腰来说:“希尔薇啊,真是个好名字,只是,你之前的经历真是不幸运,不过,从现在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希尔薇看起来很不解,全身紧绷着,似乎杰克的摸头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杰克无奈地笑了笑,直起身子来,对蒋钦说:“蒋,带她去一下浴室吧,我去收拾一下床铺。”蒋钦点点头,抓住希尔薇的小手“来,跟我去浴室吧。”希尔薇显得很冷淡,她的眼神很空洞,只是单纯随着蒋钦的动作行走着,在去浴室的路上,蒋钦打量着这个冷淡的女孩,她身上有着一道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有些看起来很久远了,有些似乎是最近新产生的,刚刚结痂,被蒋钦捏住的手很粗糙,而胳膊上的一条条青筋因为瘦弱清晰可见。一路上,蒋钦想跟她说上几句,但当看到她的眼神的时候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这样沉默地到了浴室,所幸浴室离大厅并不远。这个世界的浴室与蒋钦那里差不太多,只是不知道在连工业革命都未发生的时期是如何工作的,看到了浴室里的浴缸和一旁的喷头,希尔薇说:“主人是要用那个来惩罚希尔薇吗?”蒋钦有些无语,问:“希尔薇,你不会连喷头都不知道吗?”

“那个不是用来惩罚希尔薇的刑具吗?”

蒋钦有些抓狂“这是用来洗浴的工具啊。”说着他演示了一遍喷头的用法,“现在总会用了吧。”看着希尔薇不解的眼神,蒋钦叹了口气,“算了看你以前过得这么苦,也别费精力记了,这次我先帮你洗。”希尔薇脱下了那套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之后,裸露出来的身体上有着更多的伤痕,密密麻麻的,让蒋钦不由地感叹,那个资本家真不是人。调好了水温,帮希尔薇洗完澡之后,蒋钦用浴巾将希尔薇包了起来,那套“衣服”自然被蒋钦丢进了垃圾桶。到了大厅,桌上摆好了一道道菜,让希尔薇坐好,就看见杰克端着牛排走出了厨房,杰克看了看希尔薇,又看向蒋钦的时候,笑着问:“蒋,你怎么湿成这样,不会和小希尔薇共浴了吧。”

蒋钦没好气地说:“希尔薇她这些年过得这么苦,连喷头都不知道如何使用。”

杰克说:“哈哈,我差点以为你喜欢小女孩呢,不过不看那些伤疤,小希尔薇也是个美人呢。”

蒋钦笑道,“一个小丫头片子,我喜欢的是像服装店老板那样丰满的女性。”

一旁的希尔薇似乎有些局促不安,几次想开口说话,都咽了回去。杰克把牛排放到希尔薇面前的桌上,“希尔薇,你的牛排,担心你吃不惯,我煎了全熟的。”

希尔薇看起来很疑惑,“我的?不必这样,只要给我水和面包就好了,希尔薇只配吃这样的食物。”杰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孩子,现在就把这里当你的家吧,我和蒋都是你的亲人,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晚饭在杰克和蒋钦的闲聊中很快就过去了,希尔薇一直默默地吃着牛排,吃完晚饭的希尔薇看起来很开心,之后她向杰克要求接过家务的职责,她似乎十分担心自己什么都不做会被赶出去,和当初蒋钦的样子有些神似,这让蒋钦对她又多了几分怜惜,尽量让她快些从过去走出来吧。第二天,杰克从镇上找来了木匠在已经被蒋钦和希尔薇打扫好的杂物间做了一张床,他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件连衣裙和些女孩的内衣,杰克跟蒋钦说这些都是镇上的居民热情地送给他的,将衣服给希尔薇穿好,蒋钦有些眼前一亮,连衣裙把希尔薇大部分的伤痕都遮挡住了,而且这条连衣裙看起来和希尔薇的气质很搭配。之后的日子,蒋钦过得很往常差不多,只是在早上忙完之后闲逛时,身旁多了个希尔薇,杰克也尽量减少蒋钦的工作,让他有更多的时间带希尔薇出去玩。而一个月后,在蒋钦和杰克的努力下,希尔薇终于开朗了起来,她开始能够频繁地笑,开始能说出自己对某些东西感兴趣,她的头上多了一条蓝色的缎带,就像那令人宁静的蓝色花儿,那是蒋钦某次路过服装店的时候,那位浑身冒着贵气的服装店老板赠送的。一切都很顺利,只有她身上那令人心疼的伤痕,近些日子的还好,时间较久的,杰克和蒋钦都只能哀叹遇到希尔薇太晚了。

只是,今天当蒋钦和希尔薇回到家里时,发现杰克的脸色似乎不太对,但当他看向希尔薇的时候他又回复了平常的笑脸,在吃完晚饭后,趁希尔薇收拾餐具的时候,他拉着蒋钦低声说:“我找人调查了希尔薇的事情,你跟我到书房来,这件事情有些问题。”蒋钦心里一惊,关于希尔薇的事?

到了书房,杰克拍了拍蒋钦的肩膀说:“蒋,那个商人死了。”蒋钦有些不解,“哪个商人?哦,你说哪个送希尔薇来的那个啊,他死了有什么关系吗?总不能说是希尔薇杀的吧。”

杰克叹了口气,说:“的确是希尔薇杀的,但也可以说不是她。你知道诅咒吗?我调查了希尔薇以前的所有的主人,他们每一个都死于非命,死的时候浑身发黑,我怀疑希尔薇身上就带有这样的诅咒。”

蒋钦显得很激动,他指着杰克说:“诅咒,这样的东西,你也相信吗?就算有诅咒,你想做什么?把希尔薇赶出去?”

杰克连忙把蒋钦摁下来,“小声,小声,别让希尔薇听见了。赶她出去,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他看起来很无奈。

蒋钦的声音变得低沉,“我知道你不是,但是万一你变了怎么办,这相当于杀了她。”在这一个月的陪伴中,蒋钦越来越喜欢这个苦命的孩子,从她嘴里说出那些痛苦的经历时她那仿佛在说着外人的事的淡然表情,深深地撼动了蒋钦的心。

杰克说:“我不会的。蒋,我要去一趟伦敦,那个商人死在伦敦,而伦敦现在出现了症状相似的瘟疫,我要去研究它,我希望从瘟疫中找到破除诅咒的方法,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希尔薇和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听到这个,蒋钦有些害怕地说:“诅咒只是迷信罢了,而你去瘟疫的中心是寻死啊,瘟疫可是比子虚乌有的诅咒可怕多了。”

杰克伸出手,像摸希尔薇那样摸着蒋钦的头,说“蒋,我今年已经42岁了,我游历过整个英格兰,我见识过很多东西,诅咒它真的存在,它对诅咒者和诅咒承载体都有着十分严重的伤害,希尔薇身上的诅咒必须马上破除,她太虚弱了,再拖些年,她就死定了。蒋,如果我没能从瘟疫中归来的话,希望你能帮希尔薇破除诅咒,我书房里有关于诅咒的书,你在我不在的日子最好去研究一下。”

第二天清晨,杰克就走了,房子里只剩下了希尔薇和蒋钦,也不知道是否从此以后房子里就只有两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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