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凤抱拳应诺,“得令,我这就吩咐下去,绝不会误事”。
王腾微微颌首,“去吧”。
“诺!”
看守察哈尔部的女真军将名叫李贞旭,此人生性残忍,喜好酗酒,却又狂妄自大,他认为明军不敢收留察哈尔部。
用不了几日,钱粮消耗殆尽的乌云珠就会乖乖请降。
想到貌美如花的乌云珠,李贞旭的下身突然鼓起了一块,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大声吼道:“来人呐,明军俘虏可曾备好?”
“主子,已经备好了”
“快,让他们角斗,活下来的,我赏他一壶酒!”
“遮!”
须臾,两名瘦削的汉人逮着铁镣走了过来。
李贞旭大口喝着酒水,骂骂咧咧地说道:“给他们开锁,告诉他们,谁也不许留手,今日他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活着!”
趾高气扬的后金步甲大声叫道:“听见了吗?代子爷吩咐了,今夜要见血,谁敢留手,待会儿便拖出去喂狗!”
明军俘虏涨红了眼,却颇为无奈。
这时候。李贞旭饮驴一般往嘴里灌着酒水,没耐心地叫骂着:“快动手,再耽搁下去,老子明日就把他活剥了喂狼。”
四周已经不少围观的女真军将,他们都在大声喝骂着,让角斗的汉子加把力气。
紧紧靠拢在一处的两名男子只得叹了口气。其中一人道:“兄弟,大不了是个死字,与其死在自己兄弟手中,不若拼上一拼!”
另外一人咬咬牙,也是狠声道:“那个畜生整日里拿我们戏耍逗乐,若是临死之前能拉他垫背,也不枉我来世间走一遭!”
两人言语间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不过他们厮打着,厮打着。渐渐靠近了李贞旭。
李贞旭武艺绝佳,没有武器的情况下,要想伤到他极为不易。
不过,早已萌生死志的汉子却突然暴起,他们其中的一人蓦然举起另外一人,玩命般地往外抛去,而另外一人大声喝骂:“建奴,去死!”
肥头大耳的李贞旭勃然大怒:“杀。给我杀了这两只汉狗!”
话音未落,几名女真军将便冲了过来。他们发出残忍至极的笑容,“汉狗找死!”
明军俘虏没有武器,压根挡不了几个回合,没多久,两人便死伤殆尽。
浓烈的血腥味让李贞旭兴奋起来,他喘着粗气。大步往屋内走去,同时,可以听到他魔鬼般的声音:“明日再去寻些汉狗,我要亲手剥下两张人皮,这里太过无趣。没有他们取乐的话,我连一天也不想待下去……”
没过多久,屋内便传来一阵女人歇斯底里的惨呼声……
对于察哈尔人而言,这一天过得十分漫长,他们总是担心女真的兵马会来报复,监视的探马虽然已经被王腾杀了,可是,女真人早晚会察觉真相,到了那时候,察哈尔人将在劫难逃。
兴许是无数人的祷告起了作用,直到日头西落,四周也没有女真人出现的踪影。
乌云珠松了口气,只要入夜,女真人多半不会过来。
草原上不少人都有夜盲症,除了极少数精锐,罕有人能够夜战。
察哈尔人躲过了一个白天,多半逃过了一劫……
族人们早已经将物品收拾妥当,只等着子时到来。
从栖身的营地到虎裕口足有二十里,为了准时抵达,乌云珠带着族人提前上路,终于在子时来临之前抵达。
高大的城墙仿佛一只沉睡的凶兽,它无声地注视着远道而来的察哈尔人。
乌云珠忐忑不已,“马上就是子时了,王腾能够兑现承诺吗?城中的守军会不会变卦?留在营中的族人会不会有事?”
自从脱离大部以来,乌云珠一直肩负重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她总觉得患得患失。
万一王腾食言而肥,那又该如何是好?
终于,子时到了。
“公主,城头亮起了火把,是我们约定的信号”
乌云珠强忍着激动,缓声说道:“按照计划行事,告诉他们,我们是察哈尔人”。
城头,金国凤亲自坐镇,“是察哈尔人吗?”
王腾重重颌首,“不会错,这样的信号我只交给了他们”。
“那便好,开城门吧,记着,只能开一炷香的时间”
“好,我明白了”
“吱嘎嘎”,城门缓缓打开,周遇吉单人出城,“乌云公主,王大人派我来接应你们”。
乌云珠松了口气,“王腾在哪里?”
“大人正在城头,一会就来”
“可以入城了吗?”
“时间紧迫,请公主快快入城”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