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身旁的男人实在是太具有存在感,安慕霏无论怎么做他的气息都无孔不入,充斥她的四肢百骸。
其实盛天佑也好不到那里去,他四周都被安慕霏的气息所笼罩,无所遁形,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安慕霏被盛天佑所散发的气息拨弄得心烦气躁,用手肘顶了顶盛天佑的胳膊,“我要喝水。”
盛天佑也是心痒难耐口干舌燥,二话不说的起床倒水端到安慕霏跟前。
没一会那股心烦气躁再一次造访,安慕霏又用手肘顶了顶盛天佑的胳膊,“我饿了,想吃饺子。”
盛天佑又是二话不说的跑到饮冰斋的小厨房,点着烛火一阵捣鼓,约莫半个时辰,盛天佑拿着精致的骨瓷盘子端着热气腾腾的饺子走进主卧室。
一整晚,安慕霏又是口渴,又是肚子饿,又是内急,将盛天佑忙得团团转,直至东方泛着鱼肚白,两人才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即便晚上睡得晚盛天佑依旧早早的睁开了眼睛,秋日的阳光透过浣纱窗洒落在饮冰斋,和煦而静谧。
转过身看到安慕霏双手紧紧地箍着他的腰,头枕着他的臂膀,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盛天佑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轻轻地拨开紧箍着他腰的素手,蹑手蹑脚的起身下床。
刚一下床,便看到自己雪色锦袍上沾满了斑斑血迹。盛天佑大惊失色,赶紧掀开被查看是否安慕霏的伤口裂开。
盛天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还好,伤口没有裂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替还在熟睡中的安慕霏掖好被子。可是,身上的斑斑血迹从何而来?
盛天佑再一次掀开锦被查验,发现安慕霏正躺在血泊中,盛天佑不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将熟睡中的安慕霏拍醒,“安慕霏,你醒醒。”
“呜,怎么啦?”安慕霏随手拍掉盛天佑作乱的手,“别闹,我困着呢。”
“我没闹,你快点给我起来。”盛天佑气息有点不稳,“你怎么流那么血?”
“什么血?”听到血,安慕霏立即从美梦中惊坐起来,仔细的将全身上下瞧了一遍,突然发出震天吼的声响,“盛天佑,你给我出去?”
“怎么啦?”盛天佑不明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盛天佑不明白,安慕霏却明白,她葵水来了,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平生第一次来葵水居然被盛天佑那个混蛋看到了……
安慕霏忽然脸蛋爆红,艰难的开口,一句话都说不完整,“那个,那个,你能不能给我找布包?”
“找什么布包?”盛天佑仍旧一脸的云里雾里。
“我葵水来了。”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像根木头一样木讷?
闻言,盛天佑的脸也唰的一下红了,原来是葵水来了。盛天佑二话不说,正抬脚走出饮冰斋去找布包,忽然被安慕霏喊住,“你就这么出去?”
“我怎么啦?”盛天佑不解,她不是需要找布包么?
“你看看你锦袍上的斑斑血迹。”安慕霏用手指了指盛天佑身上的锦袍,“赶紧换身赶紧的衣服再出去。”
盛天佑摸了摸鼻尖,重新换了身干净的雪色锦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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