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在哪里?”盛天佑语气异常的平静,但安慕霏清楚地知道他平静的语气下所蕴含的如雷风暴。
“四年前,在黑云峰,也就是黑灵殿的老巢!”换做以前,安慕霏根本不会回答盛天佑调查户口式的问题,但此刻她不想对他有任何的隐瞒,她想他知道她的一切,她也想了解他的一切。
“你还去过黑云峰?”盛天佑讶异,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按理说她去过黑云峰,这么大的动静,他不会一无所知才是。
“你也知道,楚昭南是楚中天的儿子,他是被楚中天和他的小妾扫地出门的,只是为了让妾室的儿子有资格继承楚家。当年我外公在昆仑山脚下无意中救下他时,他只剩下一口气。外公将他带回云梦山,给他运功疗伤,给他喂食了无数的好药,但身体却一直孱弱不堪。后来外公听说生活在黑云峰白狐的血能够将楚昭南身上的伤医治好,你也知道我创建了摩瑟阁,急需一个能力出众者管理各种杂七八啦的事物。本来安慕泽是最好的人选,可是他的身份和他的身体都不允许,外公年纪也老了,父亲要管理麾下的那些将领,而且常年被你的父皇盯着,更是不可能,幽兰、碧荷、墨菊和傲雪几个丫头能力又够不上,只有楚昭南最合适。所以我就独自前往黑云峰抓白狐,当时黑云峰上有人在打猎,那个人应该就是尹峥熙,我和尹峥熙同时看上那只白狐。我们两个谁也不相让,但有一点我比较吃亏,因为楚昭南需要喝白狐的血,所以我必须抓活的,但尹峥熙却没有那个顾忌,他只需要那只白狐,无论死活。我们为此大打出手,你来我往的过招,一时不分上下。我因为长途奔袭早已经疲惫不堪,而尹峥熙当时好像也受伤筋脉都受损了,继续过招的话,结果肯定两败俱伤。没办法,我和尹峥熙达成协议,他将那只白狐交给我,我给他施针疗伤并给他生肌散修复筋脉,最后才抱着白狐赶往云梦山。”安慕霏叙述着当年的情形。
“现在回想起来,将黑云峰当做自家后院一样,那个人就是黑灵殿的殿主,而当时擂台上比武的秦风就在一旁,手里拿着这柄赤霄宝刀。”安慕霏继续回忆道,“所以我乍一看秦风很熟悉,再次见到这柄赤霄宝刀这种熟悉感扑面而来。”
“那也不能说明尹峥熙就是黑灵殿的殿主。”盛天佑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刚才残冬可是调查了秦风,说他是溪风国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之一。”安慕霏挑眉道,“这个世界可没有第二个溪风国的太子,不是尹峥熙又是谁?”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尹峥熙就是黑灵殿的殿主?”安慕霏又回到刚才的问题。
“我只知道黑灵殿和溪风国的皇室牵连甚深,并不知道尹峥熙就是黑灵殿的殿主。”盛天佑挑眉道,眼神却飘向金钩赌坊。
刚才残冬和秦风比赛时,盛天佑感觉到好几股挥之不去的气息如幽灵般地如影随形让人窒息,而气息的源头来自金钩赌坊。秦风将赤霄宝刀交给残冬后,他也随即闪身进入了金钩赌坊,尹峥熙此刻应该就在金钩赌坊,而金钩赌坊很有可能就是黑灵殿的产业,或者说是尹峥熙的产业。
“黑灵殿和溪风国皇室还有瓜葛?到底是怎样的瓜葛?”安慕霏倒是不知道这一点,有些讶异的开口。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盛天佑道,“溪风国和黑灵殿的消息可不是那么好打听的。”
盛天佑没想到他和安慕霏的昆仑山之行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在汾阳城会耽搁那么久。他原本不想安慕霏操神黑灵殿的事情,想不到她居然早就和黑灵殿阴差阳错的扯上了关系,甚至还和尹峥熙有过那么一段瓜葛。
他敢肯定,尹峥熙肯定是知道了当年黑云峰上的事情,也清楚那个与他争抢白狐的人就是安慕霏,否则就不会有这么一场赔本赚要喝的擂台赛。
盛天佑看向一旁抱着赤霄宝刀的残冬,嗜血的开口,“将刀上的蓝色暖玉取下来放进幻殇阁的藏宝阁,然后将刀毁了。”
“……”残冬惊悚的看向盛天佑,他这又是抽得什么风?
“立刻,马上!”看着呆若木鸡的残冬,盛天佑厉声呵斥。
残冬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这尊瘟神,不过惹不起他还是能够躲得起的,立即乖崽崽的按照盛天佑的命令执行。
盛天佑没想到尹峥熙就是黑灵殿的殿主,更没想到黑灵殿的势力居然如此猖狂,猖狂到手已经伸到冥羽皇朝的腹地了。
面对尹峥熙赤果果的挑衅,别说骄傲如盛天佑,就是平常男子也无法容忍,盛天佑没有跑到尹峥熙跟前将他碎尸万段已经是涵养非常之好了。
安慕霏也不明白盛天佑怎么突然就抽风,“赤霄宝刀好好的,你毁了干嘛?不是暴殄天物吗?”
盛天佑目光灼灼的看向不明所以的安慕霏,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安于室,到处给他招惹桃花,而且那些桃花一朵比一朵旺盛,他盛天佑没点能耐还真剪不断那些烂桃花。
“我们该回去了。”话落,盛天佑强行拽着安慕霏的手离开来客茶楼。
安慕霏明显感觉到盛天佑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而且拉着她手的力道格外的重,拽得生疼,拍开他的手,“盛天佑,你到底在抽什么风?”
“我不是抽风,而是疯了!”盛天佑咬着牙道。
他和安慕霏的婚事本来就困难重重,现如今又杀出来这么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他不是疯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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