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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里追凶(1 / 1)

?第一章千里追凶

重阳节,九月九,菊花衰败,红叶正红。

暗夜无声。

池碧鸳在黑暗中一个人走着,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除了一匹倦怠的白马,一把披霜的长剑。他仿佛在找什么人,又或者什么东西,一路风尘仆仆从千里之外赶来,穿过沙漠,越过沼泽,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已走了多久的路,走路已有点打颤。有马,但是马儿也累了,她很爱惜它。面色苍白,表情严肃,眼露杀气。

空气中满是金菊的香气。池碧鸳踩着落叶,马儿静静的跟着她。一人一马,仿佛相伴而行的一对知己。走到一处分岔路口,马儿停下来看她,她站了一会儿,果断的选了右边。

半山腰上有个破庙,破庙中间有尊笑嘻嘻的弥勒佛,佛像脚边躺着一个酒鬼。

忽起一阵冷风,正对着佛像的窗户被吹开,月光飘进来,落在那人的脸上。“吱呀"一声,门开了。池碧鸳淡淡的看着男子,见他满脸髭须,衣衫凌乱,鼾声大作,满地狼藉,混只是个寻常男子,也不以为意,却仍并彬彬有礼道:”在下路过,叨扰勿怪。"那人翻了个身,仿佛全然不知,池碧渊也不予理会,另寻一个角落打盹去了。夜晚的山林升起秋雾,一切都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也许在千里之外,会有慌慌张张的赶路人,顶着这冰冷的秋意,迎着这风,这浓厚的霜,忙着自己的生活,但更多的人们却在熟睡。花花草草正在迎接最后的芳华,争取又一个黎明之后的生命。曾经辉煌的庙宇,如今不过破墙几堵,抵挡不住这来势汹汹的霜雾。池碧鸳衣着单薄,被冻醒时已近黎明。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喝了几口酒暖暖身子。以前在家,喝酒是无论如何不敢的事。瞟了一眼那汉子,依旧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白马骄傲的一声长嘶,温顺的等待主人翻身上背。

“你是什么人?”醉汉不知何时已醒来,惬意的拿起了酒葫芦,黑暗中虽看不清脸,但直觉告诉池碧鸳,这人正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

“寻常路人,从寻常地方来。”

“到寻常地方去?”

“正是。”

醉汉灌了一口酒,砸吧了一下嘴,仿佛在炫耀酒有多香甜。

“那么,是去找一个寻常的人了?”

池碧鸳细细打量他,良久,缓缓道:“寻常,却也不寻常。”

“何解?”

“寻常如你,不寻常如你!”池碧鸳目光忽变得凌厉,右手扬起,剑已出鞘,“因为,找的就是你!”池碧鸳怒目而视,转眼间已发起了不要命的攻击。剑锋迫近,酒翁却兀自喝着酒。待到剑光闪到鼻尖,他当机立断,将酒葫芦扔出,只听刷拉一声,空中泛着无数晶莹酒花。酒翁飞身而起,梁上君子般倒吊着与之搏斗,堪堪对拆了一盏茶时分。池碧鸳渐渐招架不住,当的一声,长剑落地,发丝凌乱。“你杀了我吧,只恨不能为爹爹报仇!”决绝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却没了动静。池碧鸳瞪大眼睛,眼看着酒翁的长剑在自己眼前段为两截,优雅地落到了地上。

“二师哥!”池碧鸳惊喜回头,只见一人长身玉立,下马缓缓向自己而来,一时间心潮涌动,难以言说。二师哥走到她面前,叹了口气,柔声道:“阿碧,下次不要一个人出来了,大师哥担心得紧。”又转眼看向酒翁,声音陡转为冰冷:“见血封喉侯文燚,果然是高招!”“哈哈哈,你这小子眼力倒不错,”侯文燚一把扯下身上破破烂烂的乞丐装束,胡须尽落,露出一张坑坑洼洼的脸。池碧鸳情难自已,哭叫出声:“二师哥,就是他,他杀了师父,我在爹爹房里见过他!”二师哥路青云双目射去:“敢问阁下,家师何罪之有?”侯文燚森森然道:“哼,得罪!二十年的血海深仇,就是灭了你们山头也不为过!”

池碧鸳愤愤然道:“你讲清楚,什么二十年的深仇大恨?”

侯文燚盯着他们,半晌,叹道:“也好,就让你们听听你们那个仁义满天下的师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池碧鸳正欲斥责他出言不逊,路青云轻轻碰了碰她衣袖,示意她不要出声。隔了一会,只听他缓缓道:“二十年前,我只是华山脚下一个籍籍无名的后辈。父母尚在,家庭温馨,饶是以农为生,也觉得美好无比。那年,我刚满二十岁,正是身前强体壮的年纪。有天晚上下着雨,我正挑着柴往家赶。走到门前,隐隐约约看见什么东西在那蠕动。走近一看,骇我一跳,原来是个伤痕累累的家伙!我扔下柴火,把他抱进屋去,用些草药给他消炎止血。过了几天,他渐渐醒了过来。我打听他的来历,他自称叫沈无量,与人相约华山比武,不幸负了,命悬一线,挣扎着爬下山。我那时候很老实,也就信了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会。

沈碧鸳追问道:“后来呢?”

侯文燚看了她一眼,道:“那人在我家住了两个月。有时候身体好,也帮忙干点活。他很健谈,我们很谈得来。我看得出他是个有抱负的人,每当谈到武功,他总是毫不掩饰心中的渴望,说起要当武林霸主,再不济也要是极顶尖的人物。我总当他说笑,听听也就罢了。我谈笑道:‘兄弟,武功我比不过,论文我可不谦虚啦!’他很诧异:‘兄弟识字?’我拉着他进了里屋,背了一段强身口诀给他听。他来了兴趣,让我多念几遍,我也就念了。他向我作揖,大叫拜服。

“当天晚上我回到家时,没见着他。问我爹娘,原来他们赶走了他。我又惊又气,一味责怪他们,可是追出去时,早已不见人影了。

“沈无量离开后,日子回复平静,我也就渐渐淡忘了。有天我给山上寺庙送菜去,师傅多给了几个铜板,我一路上兴冲冲地回家,却只见到二老的尸体。我痛哭不已,实在想不出有谁下手如此狠毒。我环顾四周,什么东西也没少。一贫如洗,也没什么值得盗的。可是,一本小册子不见了。那上面记了一些强身健体的粗浅功夫,沈无量倒也很有兴趣。问我要过几次,遭我爹爹阻拦。其实嘛,只是不值钱的东西,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劝慰他道:‘兄弟,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罢了,我爹迂腐,不必挂在心上。’”

“只怕那不是什么粗浅功夫,倒是极高深的武功。”一直不开口的路青云插口道。

“不错,小兄弟倒是聪明,”侯文燚看了他一眼,“那是我家传的东西,小时候爹娘逼着我背。只是那时心思单纯,浅尝辄止,也没多放在心上。原来那人早知道,明里暗里问我要了好几回。

“爹娘去世,我惶然无助,上山去寻与我交好的无嗔师父,他安抚好我,助我葬了双亲,告知了我身世。我父母原是名动一方的绿林好汉,只是后遇高人,遭受了很大劫难。于是来到偏僻荒野,隐姓埋名了此残生。那本秘籍,却也一并带走了。而我念给姓沈的听的,恰是内功心诀。爹娘早已弃恶从善,怕我重蹈覆辙,一直未告知我真相。姓沈的恩将仇报,杀我双亲,夺我秘籍,你们说,父母深仇,岂有不报之理!”侯文燚双目瞪得老大,眼角泪光点点,犹自沉侵在悲痛之中。

“你胡说,我爹叫池谦,不叫沈无量!”侯文燚冷笑:“是啊,你爹以为改了名字,我便寻他不着?哼,那张脸,化成灰我也认得!”

“若真如阁下所言,令尊令堂当是武功极高的人物,怎会轻易命丧人手?”路青云道。

“我爹是瞎子,我娘双腿残废,试问两个残疾人,怎敌得过一个身强力壮、奸猾狡诈的青壮年?”叹了口气,又道:“那之后,无嗔大师收留了我,给我衣食,劝我放下怨念。我如何做得到?父母之仇,岂有宽容之理!我誓要除你们青衣派所有人!是的,所有人!包括你、还有你!”他竟是发了狂一般,突然回过头冲着路青云和池碧鸳,露出可怕的表情。池碧渊毕竟只是小女孩,此时此刻,心中惶恐不安。路青云竭力镇静,护着小师妹。

“唉,”侯文燚重又冷静,“无嗔大师当真是个菩萨心肠的人。他不愿再添杀戮,竟对我以死相逼。我感激他的恩德,只得罢了。可是,即便放过你们,池千却是非死不可的!尔等小辈,与我既无瓜葛,大爷便饶了你们这次,不过你们要是不识相,我也不见得会客气!我候某做事顶天立地,做了也就做了,不怕你们知道!滚吧!”

池碧鸳闻言,心中悲愤难当,提剑上前,满面寒霜:“既是如此,你当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杀父之仇,岂有不报之理?不论你如何花言巧语,我只知你杀了我爹爹!受死吧!”剑锋迫近,大有同归于尽之势。路青云大吃一惊,颤声叫道:“师妹,不可鲁莽······”只听”当“的”一声,池碧鸳长剑落地,一头秀发披散开来,月光下现出一张花容失色的脸。路青云挺身上前护住她,侯文燚仰天长笑:“你们想死,爷爷偏不杀你们!我偏要你们活着,看着爷爷快活自在,做尽天下好事坏事,一辈子咬牙切齿报不了仇的样子,哈哈哈······”

路青云扶住她,担忧的问道:“师妹,没事吧,要不要紧?”池碧鸳一把推开他,急得叫道:“那人,那人······”路青云抬头看去,那人已走得远了。池碧渊一语不发,提剑追去,路青云拉住她:“师妹,那人武功高强,追不上了!”池碧鸳转过头,满脸惊讶之色。她颤声问道:“师哥,你为什么不追去?为什么不······你信了他的话是吗,你信我爹是这样的·····十恶不赦、恩将仇报的人吗?是吗·····”路青云急道:“阿碧,你冷静点,阿碧····”池碧渊哪里听得进去,小孩子脾气使了出来,对陆青云又打又踢。他无奈,眼见她所受打击太大,一时无法平静,一掌劈在她脖子上。池碧鸳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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