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腐蚀能力看得陈漠一阵心惊胆颤,担心地看了看手中的垃圾桶盖盾牌,心里不确定它能抵挡这种液体几秒钟。感觉到王彩歌拉了拉他的胳膊,陈漠回头看到这个第一校花睁着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然后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过去了。
陈漠再看了一眼垂死挣扎的铁甲蜈蚣,心中暗下决定,然后转过头对王彩歌坚定地说:“等下我控制住它的头,然后你过去拉大它的创口。不要怕,它应该只有嘴有威胁了。”
陈漠能感觉到王彩歌抓他手臂更用力了。
于是他再次慢慢接近,只见铁甲蜈蚣瞪着黄豆大小的眼睛恶毒地盯着陈漠移动。陈漠紧张地手心浸满汗渍,用力到握着标枪的手指关节发白。
就在铁甲蜈蚣的头部离陈漠最近的时候,陈漠抓住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闭着眼睛把标枪从其口中穿刺进去,试图堵住它的毒腺!受痛的铁甲蜈蚣拼命地挣扎起来,尽管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虚弱,但陈漠也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住它。
“快!”
王彩歌急忙冲上前,拉住插在铁甲蜈蚣背上的标枪,闭着眼狠狠往下一拉。铁甲蜈蚣身上的创口一下子更大了,绿色虫血流失地越来越快,最终在两人的合力控制下渐渐地停止了挣扎。
陈漠为求保险还拿着标枪在它脑壳里搅动几下,夹着一股子腥气的脑.浆流了出来,确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才拔出来。
于是王彩歌便很不顾形象地随地而坐,心有余悸地喘着气。陈漠也浑身脱力地坐下来,体会着劫后余生的轻松感。
“怎么样?这么一头重伤的虫子就这么危险,都说叫你好好呆着吧。”
王彩歌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没有我你一个人也搞不定,你们男生就知道逞强,收起你的那套大男子主义吧。”
陈漠笑笑不说话。抽出一直插在蜈蚣口器里的标枪,已经变成炭黑色了。
“对了。陈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会发生的?”之前因为真的实现,王彩歌心理完全被恐惧和震撼打倒了,才下意识地忽略了。现在紧张稍稍缓解一些了她才问出来。
“那个……”陈漠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哥贡献出来,但是随即想到张溟肯定是知道无论谁提前告知,都会是差不多的结果,之所以告诉他可能就是因为不想暴露。
他很清楚,张溟身上肯定隐藏着非同小可的秘密。
“哦,是天使托梦了。”
“什么啊?”王彩歌扁着嘴,一副“你当我傻啊”的不信表情。
“我们快走吧,室内可没有雨,那里的虫子可都是活蹦乱跳的。”陈漠似乎开玩笑地说道,而他的眉宇之间却是有一抹化不开的愁色。
王彩歌也拍拍校裙站起来,重新拔出铁甲蜈蚣背上的标枪,跟着陈漠一起继续朝着教学楼出发。
照例把一路上死而不僵的虫子补刀,他们一直提心吊胆的,不敢放松对周围环境的警惕,生怕什么地方就跳出来一只活蹦乱跳的虫子,那时他们的小命可就难保了。不过上天似乎比较垂青他们,一直没有出现堪比“重伤的铁甲蜈蚣”这样的怪,这一路就像有保镖把怪打至残血留给他们拿经验一样——实际上也是这样的。
“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陈漠用标枪把一只尸毒蜘蛛的脑子搅成屎后,一脸笃定地说,“已知这些虫子的身体构造和我们世界的虫子大同小异,眼睛和大脑同样是它们的要害。至于其他的部位,受到毁灭性创伤还是会生存较长时间。”
“嗯……”一路上走过来王彩歌也见了不少这情况了,心理承受能力一下子高了许多,脸色也变得没有那么难看了。
“好吧……”陈漠严峻地看向那栋他们上了两年学的教学楼,握紧王彩歌的手,大步走了进去。“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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