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碧水剑鱼已经被萧桀腹中流出的鲜血染成了一条血腥剑鱼,滴落在沙土之上的腥味,很快就弥漫而起。
无言。
萧殃的剑指着何阳,何阳的剑顶着萧桀。
时间停止在了这一刻,萧殃脸上,皮肤上,似乎都要开裂了,血纹丛生,好像要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存在要挣脱出萧殃这幅皮囊的困锁!
而这,就是萧殃的秘密!
这,也是萧殃最后的底牌!
愤怒,萧殃努力用理智压制着头脑之中的愤怒,胸口起伏,大口喘息着,“何阳,你会后悔的!”
逐渐,萧殃身上即将裂开的皮肤奇迹般的愈合了,烟锁归鞘。
“放开他!”
萧桀瞪大双眼,“萧殃,你别傻了,既然这家伙能做出这个举动,你还认为他能守承诺?”
鲜血顺着萧桀的颈部留下,殷红了衣领。
何阳手中剑已经划出萧桀脖子一道浅浅的伤痕,“哼,你弟弟比你聪明多了,对吧萧殃?”何阳剑锋扭转,剑刃上移半寸,抵在萧桀喉口处,“萧殃,先捅自己几剑让我开心开心!”
“你!”萧殃虎目一瞪,不甘的目光几乎要吃了何阳,那幅嘴脸在萧殃面前就是憎恶的代言。
“怎么样?你不捅?”何阳作势,就要划开萧桀的喉咙!
“慢着!”萧殃再一次抽出烟锁,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为了砍向敌人,而是刺伤自己。
“嘿嘿,萧殃,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乖的时候?啊?哈哈!慢着,你先别急着动手!”何阳摆明了就是一副小人姿态,但是,任凭这两个人,却都要被他拿捏。
“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能放了我哥,就算你要我被你押解回去,我也认了!”萧殃明知道反抗已经来不及了,只要能保下萧桀,也算是在将来家族的发展上,为萧家留下一个筹码。
“我?哈哈,萧殃,萧浪子的实力,不是众人皆知啊!押解你回去,那说的容易,哼!先捅自己五剑吧!”何阳桀桀的怪笑着,看到萧殃自残的样子,心里爽到的极点。
“五剑?!”萧桀丝毫不敢运转元气,虽然心中已经是怒火中烧,剑刃已经架在喉咙之上,但还是在伺机寻找机会。
“这溢水剑对元气的感应是十分敏感的,若是自己有丝毫要反抗的意图,只要元气运转,溢水剑恐怕都不会受何阳的控制便就能瞬间斩杀自己。”心中想着,却更不希望萧殃做出这等傻事来平息何阳对其的怨毒。
“怎么样?你倒是捅啊!难道,你想用你哥哥的这条命,来抵你那条被中原抛弃的贱命吗?”何阳为萧殃权衡着利弊,他这分明是要萧殃自己考虑清楚,这交换的价值所在!
“好!我捅!”萧殃没有犹豫,看着右手上熟悉的剑锋,左臂,左腿,右腿,腹部,胸口,一连五剑
,那行云流水的剑法飘逸得让人迷乱,剑刃划过,五道见骨血痕如翻书一样翻开,萧殃急忙将烟锁插入砂石之中,抵住前倾的身体,支撑着身体,也支撑着与何阳交锋的意志。
“哈哈,好!好!好!”何阳也收起抵在萧桀喉咙处的溢水剑,“萧浪子都已经如约做到了,我何阳怎么能去做那卑鄙小人呢?”
萧殃没有去听何阳B叨B叨,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没有动作,却泪流满面的人,萧桀。
“哥,这一次,你和父亲,都不会再说,我做错了吧?”萧殃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不过也是这一笑,一口元气没有憋住,喷在面前的烟锁之上。
“哈哈,真是感人的兄弟情义啊!不过,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去表达了,在这里就别再耽误了!”何阳一伸手,就要夺过萧殃手中之剑。
“唰!唰!唰!”三声刺耳的破空之声,何阳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还是似乎被什么东西顶飞出去!
“噗!噗!噗!”
又是三声,何阳再一看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钉在这附近的一个石壁之上了。
三枚透骨钉,分别钉住了何阳的双手与裆部,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被那剧痛所转移,尖叫着,此时的他,完全像是一条被人痛打的癞皮狗。
“萧殃,你没事吧?”而射出这三枚透骨钉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躲在暗处的唐胭!
赶紧走上前去,与萧桀一同扶住萧殃,检视了一番伤口,果然,之前在烈日荒漠的伤口又一次开裂,连带着这次的伤,使萧殃的身体岌岌可危了。
“这家伙,居然提出这么残忍的要求来!”唐胭愤怒的瞪了一眼何阳,这也是她出如此重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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