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万籁俱寂,所有人都睡着了或假装睡着—一个个早早和父母女友道过晚安,只为趁着夜色好上分。
但此时的安长市警局内却格外的热闹,一群警官正围着一个刚抓来的疯子争论不休。
事情的经过还要从三小时前说起,本来今天对安长市警察局的警员来说可以堪称完美的一天,竟然什么事件都没发生。虽然很多警员就觉得不对劲,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于是很快晚上即将结束这一天时警方接到了举报电话,电话称自己家门口—长安人民第一公路十字路口处出现大批量人群集会,而且这群人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势在舞蹈—一开始他以为是蹦迪,但后面他们又诡异的吟诵着什么,搞得这老哥有点谎,于是报了警—你跳舞跳得再恐怖,我不看就不关我屁事,但你吟诵,那高高低低的声音似乎无孔不入,异常慎人。
东山市自十年前改名为长安市以来,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大批量人群持刀集会,警局立刻开启一级警戒,全军出动,但却扑了个空,电话里满路口的人都凭空消失了,只剩一个倒在路中央熟睡的男人,我们的男主不明厉。
当不明厉被抓到警局时,他也很懵,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睁开眼会出现在马路上,但睡觉又不犯法。警方那边也是很快对这位嫌疑犯展开调查。
警员A:“姓名?”
不明厉:“不明厉。”
警员A:“年龄?”
不明厉:“十。”刚刚成年,警员A上下打量了下,确实像个毛头小子,年纪轻轻怎么和邪教搭到一块了。
经过一系列调查,警员A得知眼前这人是个孤儿出生在南城,不过当问及为什么会出现在公路上时,这家伙却扯了个拙劣到不能再拙劣的慌—对方声称是坐火车来东山市寻亲的,并掏出一张三十年前的火车票递给他。就算你是外省的,不关注新闻,不知道十年前东山市已经改名为安长市,你递给我张三十年前的火车票又是啥意思?
看着对方那淡定自若,对答如流的神情,警员A觉得这回自己估计遇到了个硬茬—实际不明厉从小的教导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发生啥,首先要自己保持镇静。但这一切在警员A眼中变成了,“咦,这家伙他好像在故意掩盖什么?”想到这警员A觉得自己真是聪明过人,一下就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事实上,警员A也确实好几次凭借自己过人的判断力破获了几桩奇案。
警员A的决定先发制人:“说吧,你在邪教组织里是担个什么职务?”
不明厉疑惑的开口道:“额,你在说什么,我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不明厉是真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但他的回答反而让警员A更加觉得他与邪教有一腿—如果把邪教当做人的话。警员A心里暗道:“还是个大高手,这演的跟真的一样。”
警员A指了下一侧墙壁上的镜子—这是一种特殊镜子单面镜,能从外面一清二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但从里面却看不到外面,这种镜子经常被用于审迅室,因为不知道镜子后面是谁,可以很容易突破凶手的心理防线。:“你知道这镜子后面是谁吗?”
不明厉摇摇头:“不知道,谁啊?”这伙还理直气壮的反问了一句,那缺心眼的模样,差点把警员A气背过去。
“淡定,淡定。”警员A喃喃几句,定下心神后两人又展开上了一系列友好的问答—基本都是一个逼问,一个被迫回答,后来的对话甚至夹杂了些威逼利诱的味道。最后审迅室外警员B看不下去了,走进来,凑近A的耳朵:“这娃好像没啥毛病啊,这副憨样不像是装的,就跟胎里带出来的一样。”虽然是凑在耳边说的,但这大哥说话就贼大声,审讯室外的人都能听到。
警员B的话听得不明厉老脸一抽,“说这话就能不背着我点吗,这样当着当事人的面说真的好吗?”不明厉内心大喊。
“哏哏。”警官A干咳几声其实经过将才的几翻友好交谈他也看出这娃可能真跟邪教没啥大关系,但大晚上躺马路再加上之前那些疯言疯语,似乎精神上好像有问题—你可能会说这都对答如流了精神怎么会有问题,我只能说这世上还有间歇性精神病存在。我估计警官A也是这么想的,此时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于是就有了开场时的一幕,十几名警官围着不明厉争论起来,该放,该留,该送医院,各有各的看法。至于其中频繁出现的“憨批”“憨包”等词,不明厉已经选择性无视了,太伤人了。“可恶,我当年可是阳光孤儿院第一帅,怎么到你们嘴里就变成长得一脸憨样了。”
最后又是警员B大手一挥—这警员B估计是个当官的,每次重要决策都是他给出最终结论。“先把不明厉关起来,等明早心理医生看过后,再做定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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