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殿下!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说嘛!朝堂之上,如此胡闹成何体统?”
严宽不愧是当朝中书令,两朝元老,他一开口,其余官员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开口在一旁劝说起来。
“国之大事,还请两位殿下稍安勿躁,慢慢商议嘛!”
“陛下如今龙体有恙,若是二位殿下再起争执,实乃是我大周之祸也!”
“二位殿下就算争吵也无济于事,不若好好商量如何?”
眼看这些人像是劝和,其实说白了是拐着弯儿的给秦道找台阶下。
毕竟如今这种情况,这两位万一真的发生些什么,那必然是只有秦道吃亏的。
能压制肃王殿下的皇帝陛下不在,真要动起手来,殿中侍卫就算一拥而上也是白给。
秦道也并非蠢到无药可救,他只是为了完成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手段而已。
他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最终是将心中那股破天怒火按了下去,但是在看到那台阶之下的大好头颅之时,心中依旧愤怒如同万蚁噬心。
不行,他绝对不能让秦良好过。
于是他当即坐回椅上,冷冷斥道。
“秦良,此番你擅自斩杀匈奴和亲使节,视孤监国诏令于无物,该当何罪?”
“本王何罪之有?”
秦良依旧是有理有据的反击道。
“倒是楚王殿下,监国之权并非帝王之权,你尚未通过三省议论,擅自发布和亲诏书,做实与匈奴联姻之事,我看你才是胆大包天。”
此话一出,秦道顿时愣了一下,就连殿中百官也是齐齐一愣。
楚王私定诏书不假,可是如今却是在天子病危的情况下,太子未定,楚王又是长子身份先天占优。
等到消息出来的时候,诏书都已经到了莫顿单于手中了,大家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
而现在肃王殿下如此简单粗暴的直接拆穿,竟是一点面子都不打算给楚王留下。
秦道被噎了一下,眼中杀机浓重。
“哼,联姻乃是我天家之事,何须向三省通报,孤本打算不兴兵戈,好叫我大周将士无性命之忧而退匈奴之祸,这才定下联姻之事,
割三关之地更是笑话,那地方不过是被孤划作了大周和匈奴之间的贸易往来区域而已,由大周和匈奴共同管理。
三关之地历来穷苦,此番孤乃是给那些穷苦百姓一个发展经济的机会,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孤就成了出卖祖宗基业的罪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