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鳞泷左近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苏牧的面前。
这位戴着天狗面具,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
是真菰的师傅。
上一次交战,还是在他离开峡雾山的时候,那一次他曾与其交~过手。
只不过,那一次他的实力还没到对-方真正出剑的层次。
对方也仅仅用一根-树枝与他交手。
但哪怕是一根树枝,那一场战斗,也给了他很大的印象。
可以说,‘水柱’鳞泷左近次是仅次于‘岩柱’悲鸣屿行冥以外最强大的‘柱’,又或者,并不弱于‘岩柱’。
毕竟,两人从未交过手。
此刻的鳞泷左近次,一双眼神好似鹰眼一般,犀利的审视着他。
银月高悬,身型瘦长的他,在此刻竟然散发着无比强大的气势。
“吼吼,要打一场吗?”
苏牧有些灼灼的看着对方,他对上一次战斗可是记忆犹新。
天狗面具下,鳞泷左近次的目光在苏牧上下查看
“你的进步,简直超乎想象。”
刚刚,苏牧的练习,他是窥见了的。
那出剑的速度,哪怕是他,都感觉到无比震惊。
“要比试一场吗?”
苏牧仍是执着的问道。
“既然你要打一场,老夫就奉陪一场喽。”
鳞泷左近次笑了笑,来到一颗树木前,以手为剑,削了一根树枝。
老人静静的站立在那
干瘦,笔挺的身躯……
虽只是拿着一根树枝,但其身上,却散发出一股极其强大的气势。
看着这一切,苏牧只是摇了摇头
“现在的我,你拿树枝,已经无法应对了。”
苏牧摇了摇头:“拿剑吧。”
“好。”
鳞泷左近次也不拖泥带水,扔掉了树枝,手按在腰际。
“呛!”
清冷的剑锋出鞘,随着月光的照耀,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自老夫几乎半归隐在峡雾山,已经很久没有拔出此剑了。”
苍老的手掌抚摸着剑刃,鳞泷左近次的眼眸带着一丝怀念。
“今天,就让老夫领教一下,被我那徒弟真菰所崇拜之人现在进步到何种层次了。”
话音未落。
其苍老的身影已是瞬间消失。
于他们这个层次的高手交战,已不需要在打什么招呼了。
下一秒,鳞泷左近次的身影已是出现在苏牧的面前。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快速挥刀从平面发起直斩,虽然只有一击,但威力惊人。
一般人,几乎很难反应过来。
若是自身实力还停留在上一次与鳞泷左近次对战的水平,此刻的他绝对很难反应过来。
但现在,不是了。
苏牧提剑一撩,迎上了斩来的一剑。
“锵!”
金属般,强烈的激荡之声,好似晨钟暮鼓一般在整个蝴蝶屋回响。
一瞬间,从山上到山下,都萦绕着清脆般的声音。
听到声音,很多人不由都是赶了过来。
其中,最快的莫过于真菰。
等到真菰赶过来,看到的就是两个不断交战的身影。
一个是自己的师傅鳞泷左近次,一个则是牧酱。
心一下有些乱,不知道该为谁加油,她能够感觉到,两个人只是切磋。
但交战的场面,仍是让她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稍有不慎,便是生死相向。
两人身影在空中交汇。
‘水之呼吸·贰之型.水车。’
鳞泷左近次的身体空翻一周,后发出的圆形斩击。
以上而下,势如破竹。
“日之呼吸.·壹之型.圆舞”
苏牧毫不犹豫朝前方劈出缠绕着火焰的弧形斩击。
两剑在空中再次触碰。
剑与剑触碰,皆是发出震耳欲聋之音。
一剑触碰,两人皆各自分开。
苏牧面容依旧平静,而鳞泷左近次却已经微微喘息。
他毕竟老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
苏牧眉头一挑,看着对方。
“老夫还没到该休息的时候呢?小子,莫要小瞧老夫。”
‘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凪’
一刹那间,鳞泷左近次这位老人好似一下子进入宁静止水的状态,任何苏牧斩过来的剑,在此刻,于他而言,都好似无效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