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两仪式对魔眼的掌控已然抵达了瓶颈，只有踩着荒耶宗莲的尸体，少女才会迈进下一个台阶。
至于凌云自己，只是为了保障式安全的保险罢了。
“我总觉得这里有点怪怪的。”
两仪式抬起头，黑色的眼眸倒映出小川公寓的影子。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涌上心头。
“我说，你带我来这里的原因并不是那句玩笑吧？”
“婚房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栋大楼里的结界师已经做好杀掉我们的准备了。”
“杀掉？”两仪式微微侧目。
“该不会是你招惹过的敌人吧？事先声明，我一个普通人是不会参与神明之间的战争的。”
两仪式立即划清了界限。
直死魔眼虽说理论上有斩杀神明的可能，但那也要碰到死线才行。
“跟你解释多少回了，我不是神……算了，虽然你现在这么说，但当你见到幕后主使的时候，我保证你会想杀了他。”
青年耸了耸肩，踏步往只有一个出入口的大门走去。
当凌云踏上第一层台阶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如泡沫般破碎的声音。
荒耶宗莲设置在周围的结界，被凌云以强横的抗魔体质轻易撕碎。
而就在结界消失的那一瞬间，整栋公寓的“异常”也犹如章鱼的触手般显现出了真面目。
在凌云的感知中，小川公寓像是活物一样，泄露着死物所不具备的生命力。
“嗯？”
异质的气息升起，当两仪式反应过来时，几只有着半透明骸骨肢体的“怪物”就从石制的台阶上爬了出来。
“这个感觉……难道是游魂？”
与苍崎橙子相处的一个月中，两仪式见过了不属于“平凡的”异常。
四处游荡的鬼魂，复苏的尸体，以及其他难以描述的怪物。
而最令少女熟悉的，莫过于人死后因怨念而诞生的恶灵了。
鬼魂们嘶吼着冲来，阴冷的死气吹起了小型旋风。
“真是的，骷髅的地缚灵什么的，也考虑下时代背景啊，这年头没什么卖点可是混不下去的啊。”
两仪式从腰侧拔出了匕首，黑玛瑙的瞳孔瞬间绽放出幽蓝色的光芒，像是跳动的火焰。
紧接着，少女越过青年身前，手中的匕首犹如灵动的蝴蝶，没入了骷髅恶灵的头颅。
切中死线，恶灵哀嚎着死去。
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与被橡皮擦擦掉一样，从世界上完全消失。
“这里是怎么回事？地缚灵这种东西不是只会待在死地吗？”
自家产业出现了恶灵，就算两仪式再怎么无情，也不会眼睁睁看着。
“喂，大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少女回过头，本想得到答案的她却看到了青年愣神的面孔。
“我记得小川公寓只有行尸，没有鬼魂才对，荒耶宗莲在搞什么鬼？”
仿佛是为了印证凌云的猜想，小川公寓内部忽然出现了几股强大的气息。
那是远超冠位魔术师的力量。
回忆着与空之境界有关的剧情，青年忽然头疼了起来。
抑制力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