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降温效果应该会更快一点。”
老医生慢悠悠地说完，他就立刻站起身来，“洗手间在哪里？”
“诊所的后面。”
他颠颠儿的跑过去，用水浸湿了手帕之后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的模样看起来还是憔悴极了。
就这样，他每隔十分钟就去一趟厕所，来来回回跑了数次，也不嫌麻烦。老医生很想说：其实你仔细看看，洗手间里有个洗手盆，完全可以接了水到这里来洗。
但是看他好像很乐在其中的样子，他还是闭上了嘴。
中途她醒过一次，是被冰凉的手帕激醒的。只是眼皮实在沉重，她睁不开。隐隐约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怎么还没退烧？”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完全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隔天的早晨。
天刚蒙蒙亮，她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才发现学长已经趴在她旁边睡着了。可能是动静惊醒了他，苏璟也缓缓睁开了眼。
见她讶异的表情，他噗嗤一笑，忽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嗯，不错，已经完全退烧了。”
“学，学长……你就这样照顾了我一夜？”
“算是吧。”
其实他和她二哥一直都守着她，她醒过来的前十分钟，花纹泽就去附近找早餐店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感动的眼泪哗哗，“学长你费心了！”
“没什么的，你恢复过来就好。医生说了，等你退烧了就可以走了。”
“医生呢？”她左顾右盼，也没见到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人。
“他住在诊所后面的屋子里，估计还没醒。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早饭？”
“不了……”她摇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可能是刚醒过来，没有什么胃口。我们走吧。”
掀开了被子，刚穿上鞋，就看到苏璟不紧不慢的把被子叠好，还顺手给了她一件他的外套，“披上吧，早上还是有点凉。”
“哪儿来的？”
“我去山上拿的，这个被子也得还回去。”
她挠了挠头，“真是不好意思啊学长，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还生病了，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来拿吧。”
“你病还没好呢，让我来。”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他语气不容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诊所。
上山之后，羊群已经被放出来了。牧羊犬远远地站在高处，守着羊群。季怜看了就有些腿软，急忙冲进了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