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俺就砍了你,哈哈——”
裴元庆对郑芝龙没有半分忌惮,手臂一轮,手中镔铁枪卷出狂澜怒涛之力,轰向郑芝龙。
这一枪荡出,挤压着空气,如同墙般挤来。
郑芝龙听他竟然敢骂自己,差点吐血。
正想骂时,却感觉到压迫力,暗忖:“这个傻子武艺很强?”
郑芝龙喉头滚出怒喝,手中战刀挟裹狂力,迎击而上。
吭!
一声击穿的巨响,刺耳之音,将耳膜都捅破,那膨胀冲击波,将人马掀翻在地。
两骑错马而过,裴元庆身躯巍然不动,手心微微震动而~已。
他那才掠起一丝奇色,口惊奇道:“你倒-是有两下子嘛。”
郑芝龙却是深深震撼。
郑芝龙就感山崩般力道,灌入他的身体,搅到他双臂发麻,勉强压制住动荡的气息。
“这傻子竟然有如此实力,这怎么可能——”
郑芝龙心中一腔狂怒自恃,被裴元庆一枪击碎。
郑芝龙心中骇然时,裴元庆纵马再上,大枪卷起破天之力,浩荡轰击而来。
郑芝龙胆已怯。
两军交战不分胜负,以他性情,绝对要跟裴元庆决一生死。
今日他中杨昭计策,全军斗志瓦解,被隋军冲成死伤无数。
他又在百招内,无法跟裴元庆决出胜负,强行一战只能陷入隋军包围之中,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我在蓟京还有一万兵马,没走投无路,我岂能死在这里,绝不能!”
郑芝龙思绪飞转,被迫做出了决断。
当下不敢再接裴元庆第二招,趁胯下战马尚未停下,一夹马腹,向着南面方逃了去。
“你哪里逃,给俺站住!”
裴元庆,哇哇大叫着穷追而上。
乱军之中,他迟了半步眼前便被乱军所挡,郑芝龙已逃入了漫空的血雾之之中,寻不到他的身影。
“讨厌啊,没能杀死那狗东西—”
裴元庆气的哇哇大叫,火气都撒在那敌卒身上。
镔铁枪锋起,数不清人头飞上半空,高句丽卒做了他的枪下之鬼。
郑芝龙只顾自己夺路而逃。
他很幸运。
杨昭看破徐宏的诈降之计,却无法判断出,郑芝龙会偷袭哪一营。
为了稳妥,杨昭便给每一方向围营,都安排兵马。
这样兵力一分散,使得裴元庆击败郑芝龙,却无法完成包围。
郑芝龙便在隋军没有围住时,斩开一条血路,带着五百骑兵,甩脱了隋军,逃往蓟京。
郑芝龙不敢有丝毫停歇,一口气逃至蓟城北门。
杀气渐远,初晨的微光北门城楼的轮廓,郑芝龙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
回头扫寥寥无几的士卒,郑芝龙暗暗叹想:“这一仗折八千士卒,形势便将更加不利,唉——”
郑芝龙也只能吞下这苦果,默默回城,在守城士卒惊恐注视下,黯然入城。
……
东方发白,天色渐明。
北门这场杀戮与血战,落下了帷幕。
此刻杨昭正率大军,静待着其余三营情报。
天明前,斥侯从北营飞奔而至,带来裴元庆大破高句丽军捷报。
这消息令三军将士兴奋雀跃。
“徐宏,你果然想诈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