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每个士卒都配备上燧发枪，堂哥以为如何？”张澈幽幽问道。
朱棣下意识反驳道：“万万不可，纵然这燧发枪能射到两百步开外。但若敌军全力冲锋，又能放得几枪？到时候贴身肉搏，必然落入下风。”
“我听说军中有一种火器，名为万人敌。将其埋在敌军冲锋的必经之路上，算好时间，以火绳引燃，堂哥以为如何？”张澈再问。
他所说的万人敌，实际上就是一种原始的手雷。
不过那玩意儿体积很大，一般用来守城。
这种埋在地下面阴人的思路，却从来没有人提出来过。
朱棣猛然一愣。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张澈的这个想法，还真有搞头。
见朱棣沉默不语，张澈接着说道：“火器实际上便是使用火药的武器，火药的特性便是威力大。只要运用得当，杀伤力便很大。战场争锋，比的就是谁杀人又快又多。不论是火铳还是燧发枪，亦或者我刚才说的地雷，都只是具体应用罢了。”
“这些东西，都代表了一种全新的战争方式！”
“什么？”朱棣忍不住问道。
张澈笑道：“火器战争！”
朱棣一脸震惊，他看了看手中的燧发枪，又想了想张澈描述的那些场景，顿时一脸激动。
而旁边的朱标，却有些不以为然。
他有些怀疑道：“火器的威力真的有这么强？”
“大兄信不信？如果大明现在开始全力发展火器，终有一日，刀枪剑戟这些冷兵器，就会逐渐被淘汰。火器的极致作用，便是将敌人杀死在冲锋的路上！”
闻言，朱标和朱棣二人脸上都面露震惊之色！
将敌人杀死在冲锋的路上！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那用来贴身肉搏的冷兵器，确实都不再有存在的意义。
“当然，现在谈这个还为时过早。当今圣上已经意识到了火器的作用，这对于大明而言，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既然已经手握先机，占据第一，就应当将这个又是保持下去！”
张澈坐在马上，挥斥方遒。
“如今泰西之地已经开始海贸，商贩频繁往来于海上，天下各国的沟通，在未来会越发紧密。大明想要立万世之基，就得放眼未来。这正是我执迷于开海、寻找新粮，以及研究燧发枪的原因。这还只是我一人之力，若是朝廷能够重视起来，你们想想，数百年后，大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听到张澈的这番话，朱棣激动得浑身颤抖。
而他身边的朱标，在激动之余，也是面露沉思之色。
看着两人这副表情，张澈也是心里暗爽。
他算是发现了，不论是自己老爹，还是大哥、堂哥，别看都是军中之人，可是都滑不溜手的。
什么都不说，就怂恿他们去抱朱棣的大腿，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