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渊心说晦气，进来的人正是刚才那个有大病的。
本想离去免得在晦气，谁知道被店主叫住了。
“小哥，先别走，一会儿帮我长长眼，昨天收了一张郑板桥的扇面，我总感觉有问题。”
女孩儿别过头，看向张之渊，“老板，你让他帮你长眼？”
低头又看到了那串珠子。
女孩儿摇了摇头，转身便走。
“哎！姑娘，你不是要卖东西吗？”
女孩儿转过头，无奈一笑，“给您也看不出什么。”
这话让张之渊撇了撇嘴，不过没说话，老板可就不干了。
“小姑娘，我这无悔斋的照片两百年了，卖的就是个眼力，你整个京城打听去，哼！”
女孩儿微微皱眉，然后指着桌子上的珠子说道：“珠子怎么回事？”
店主一愣，然后看向张之渊。
张之渊只是耸了耸肩，没有什么表示。
“张小爷，您这珠子不是撬来的吧？”古玩行有规矩，可以捡漏，但不能撬货。
张之渊还没解释，女孩儿就笑了，“就这么个地摊货还撬呢？”
店主瞬间就领悟了，有些玩味的看着女孩儿，“丫头，看你也应该懂一些，这珠子是我三十万刚从张小爷那收过来的。”
女孩儿目瞪口呆，“今儿我秋月白长见识了，您这百年老店没白开。”
言语中透着的讽刺任谁都能听出来。
店主也不恼，毕竟这东西也就张之渊能捡到。
店主也是为了叫号，直接剪断绳子，取下刚才的第十颗珠子，然后放到了盛满水的玻璃杯里。
“丫头，看好了，今儿让你开开眼。”
珠子入水，霎时间发出七彩的光芒。
秋月白愣住了，“这是——七彩海珠？”
听到这句话，连张之渊都微微挑眉，店主笑道：“行！有点见识！怎么样，我这百年老店不白给吧，东西拿出来吧。”
秋月白没说话，转身看向张之渊，然后微微一躬身，“抱歉，刚才是我冒失了。”
张之渊挠挠头，这女的性格倒是直率。
“我问你个事啊，你为什么咬我的煎饼果子？”
秋月白俏脸一红，就伸手从包里掏东西了。
心说总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你无视我，导致一时气急吧。
秋月白从小到大从来没被一个男人如此的无视过。
而且张之渊那个下意识想要护住手里煎饼果子的行为让她瞬间失了智，但在走出五步远之后，她也觉得这么做很中二，本以为不会在遇到了，但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了。
秋月白从包里掏出一个报纸包裹的物件儿，放到了桌子上。
店主慢慢展开，赫然是一方印章。
“嘿，这东西有一眼。”
任何一个古玩行的虫都有这一眼望的功夫，好东西不会在看第二眼。
“您打算出？”
店主确认了，可张之渊看着印章却是眉头微簇。
其他东西他不懂，但这九菩提中玉门所精通的金石玉器一类，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玉门修气，靠气断玉。
九菩提中所有的法器也都是从玉门出来的。
“开个价，我着急出。”
“慢着！”张之渊直接打断了她。
“张小爷，您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