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钟晨?”
钟晨一脸凝重的看着正朝着自己走来身穿朝廷制服的中年人,双手交叉于胸前向其拱手道:“草民,见过大人。”
“你.....可是郑州钟理山之后?”
“正是家父。”钟晨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你呀.....”中年人慢步走到钟晨的身边,拍了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别在此地白白浪费性命了。”
“大人,这是什么话?”听到这里,钟晨到是懵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年轻人,满是不解。
年轻人笑了笑,用着自己官服上的袖口扫了扫一旁的石板,仰望着天疲惫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原右丞相曹诚章,便是我。”
“曹诚章!?”
钟晨一脸震惊的看着自称是曹诚章的中年人,他可是从小就听自己的父亲就提过曹诚章,多次对这个人赞不绝口。明明是父亲特别敬重的人,怎么会在自己的面前说出这种丧气话!
“你似是不大明白我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曹诚章似是看穿了一旁钟晨的心里,笑了笑,满脸自嘲的说道:“曹诚章,自勤勉,出身于禾连旁的一个小渔村附近。家贫,自三岁起可通读儒文典籍,五岁起可通篇背诵,十三岁起周游列国,十六岁起受京城钱家举荐,担任太保一职,十岁向圣上提出新政。”
“这就是你父亲告诉你我的故事吧?”曹诚章嘲讽的看着钟晨,“但你的父亲,有没有告诉你我提出新政之后的事情?”
“回大人,没.....没有。”钟晨摇了摇头。
“是呀,是呀。世人只知我早年风光,又可怎知我中年坎坷。”曹诚章一想到这里,泪水就忍不住的往下流,“新政确实是提出了,陛下也批了,我的本意是为了缓解百姓的生活压力,但事实呢?就是被那些无耻的混蛋们给篡改扭曲了。”
一说到这里,曹诚章可谓是满心的怒火,他愤怒的抄起自己身边的板凳向前方猛地砸了出去,周遭的人是吓了一大跳。
钟晨看着怒不可遏的曹诚章,心里很不是滋味。
“来南岭的将领,士兵全都是朝廷的弃子。”曹诚章泪流满面的怒斥道:“你若是想活命,就立马给我滚。”
钟晨平静的看着曹诚章,半晌后向着曹诚章恭敬地拱手道:“先生,幸苦了。”
听到钟晨的回答,曹诚章先是一愣,满脸复杂的看着钟晨。
“你可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先生可以忍着委屈为南岭百姓谋生路,那我为什么不行呢?”钟晨一脸平静的看着曹诚章,“您曾讲过‘学者亦忠民爱国’,身为读书人,我理应冲到百姓的最前面。”
曹诚章看了钟晨一眼,叹了口气。
“你.......爱干嘛就干嘛吧。”
.......
南岭山某处石室里。
“人......来了?”风雨宗宗主王任重挑了挑眉,看着门口吧唧着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