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站在原地，有些怔怔的看着蝴蝶忍。
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蝴蝶忍笑起来那么好看。
虽然少女还年幼，但，已经开始稍稍展露风情了。
“你总是看我干什么？变态……大叔。”
被苏牧盯着，蝴蝶忍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脸，总感觉自己脸上好似有东西一样，同时带着几分羞恼开口，尤其最后四个字，声调咬的很重。
“我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很有女人的味道。”
苏牧有些感慨。
平日里，蝴蝶忍总是表现的严肃认真，哪怕其长相甜美，也很可爱，但那种生人勿进的感觉，让其他人几乎根本不太敢跟她说话。
但越是这样，笑起来就更美。
“我笑了吗？”
蝴蝶忍摸了摸脸，忍不住有些怅然。
姐姐也时常对自己说，让自己多笑有些，也时常告诉自己，笑起来很好看。
自己也会对姐姐洋溢笑容，但姐姐总会说，自己的笑容很虚假，并非是来自真心洋溢的笑容。
每次姐姐说起这个的时候，蝴蝶忍总能感觉到姐姐那温柔的眼睛中带着浓浓的愧疚。
她知道姐姐愧疚的是什么。
姐姐愧疚的是不该带着自己走上猎鬼的路途，姐姐也更希望自己能够向普通人一样的活着，像个普通女孩那样幸福。
而不是被仇恨压抑在心灵。
内心中，她其实很想在姐姐面前展现笑容，想让姐姐的愧疚减轻一点。
但，她总是学不会如何的去笑。
其实，蝴蝶忍觉得，姐姐不必要愧疚的，因为，这本是自己选择的路。
也是自己未来要走的路，斩断恶鬼的头颅，杀尽天下的恶鬼。
至于姐姐所希望的，自己未来的人生，蝴蝶忍觉的，自己是不可能走下去的。
对于恶鬼的仇恨，她一辈子也放不下。
哪怕，在未来，蝴蝶香奈惠在对付十二鬼月中，上弦之贰.童磨，因为伤势过重，回天乏术，弥留之际，请求蝴蝶忍离开鬼杀队，像个普通女孩那样获得幸福，但出于对恶鬼的恨意，蝴蝶忍也没有答应，最终，蝴蝶香奈惠也只能带着未尽之言离世。
而自姐姐离去之后，也从那一刻开始，蝴蝶忍开始笑了，如同姐姐那样温柔的笑，甚至对本应被打倒的鬼都施以同情，模仿过于温柔的姐姐的动作、语调、举止、性格——模仿姐姐的一切。
但，却始终无法模仿的出来。
当然，这些都是未来的事情，现在的蝴蝶忍则是有些奇怪的摸着自己的脸。
她刚刚，真的笑了吗？
“开心是一天，悲伤是一天，为什么一定要将悲伤一直压抑在心里?”
苏牧平静的看着蝴蝶忍。
“因为，总有些东西无法忘却，也无法开心，你……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