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武松纵马疾驰两个时辰,回到阳谷县时,东方已经大白。武松驾马直奔马车行,顾了一辆马车。马车夫载着武松,到了一家布庄。武松选了三匹颜色艳丽的绸缎,又在隔壁首饰店选了几样首饰,再到对面文墨店买了红纸,最后又去了菜市,选了十几斤猪肉和两坛高粱酒,买了大约小半车东西,才回了紫石街。
“咚……咚……咚……”武松敲了三下门,武大睡眼惺忪的打开院门。
武松笑道:“大哥醒了。”
见得武松,武大刚要问,昨晚有没有去找张大户,可转眼就见到武松身后的马车夫。
武大不敢多问,只好抱怨道:“叫你昨晚灌大哥酒,害得大哥今天的炊饼都没有做?”
武松笑道:“昨儿不是说好,要去接迎儿回门吗?”
武大憨笑道:“是啊,瞧我这脑子,都把这件事给我忘得一干二净。”
武松道:“我刚刚到街上买了一些绸缎、首饰,还有一些酒肉,大哥看看还缺些什么?”
武大掀开车帘一看,喊道:“怎么买这么东西,这得花多少钱?”
武松笑道:“我这个做二叔的,这么多年没见侄女,买这点东西做见面礼,多吗?”
武大道:“你还没有成家,有钱要存着。”
武松笑道:“哥哥尽管放心,二郎晓得道理。左右今天也没有炊饼可卖,哥哥不如在家好好歇息,将家里里外里都收拾干净。”
武大笑道:“二郎你尽管去接迎儿,家里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
武松又简单问了姚二郎家的情况,便让马车夫驾车直奔姚家村。
姚家村的住户大多姓姚,马车夫随意拦住一个过路人,很快就找到了姚二郎家。
马车夫轻声叫醒武松,武松微微一笑,跳下马车。
姚家房子极其简陋,院墙是篱笆做的。武松敲了敲院门,一个年逾花甲银发老妇,从屋内走了出来,喊道:“哎呦喂,哪来的俊后生,不知到我家有何贵干?”
武松笑道:“亲家母,我叫武松,是迎儿她二叔。”
老妇讶道:“没听迎儿说过她有个二叔啊?”
武松笑道:“迎儿她二叔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假扮他有什么好处。”
老妇笑道:“那道也是,那不知迎儿她二叔今日来是有什么事?”
武松笑道:“亲家母,咱们能进去说话吗?”
老妇拍腿叫道:“哎呦喂,瞧老身这猪脑子,迎儿她二叔,您赶紧进来坐。”武松和马车夫,将回门礼抬下马车。见得回门礼,老妇脸上笑得更欢。
武松接过老妇手中的茶,笑道:“亲家母,不知迎儿现在在哪?”
老妇笑道:“在地里干活呢?”武松脸色微变,老妇朝在院内玩泥巴的小孩喊道:“狗子,去地里叫你小婶回来,说她二叔来了。”
武松陪着老妇又是一阵闲聊,不多时就见一个额间满是汗水的村妇,从外面走了进来。
武松见得村妇,立时就想起了那个每日站在巷口,等着自己下学的小丫头。如今这个小丫头长大了,和她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往昔种种,在武松脑海中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