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小顾等久了吧，先进屋。”说话的是教授夫人，气质祥和，脸上都是笑脸，丝毫看不出来她是数学系教授。
“于教授，林教授，早上好。”顾汣乖乖的站着。
“哼。”于教授对此哼了一声，又接过她的果篮，才进屋。
“别理他，他昨天打麻将输了，火气大。你吃早餐了吗？”林教授拉着顾汣进屋，慈爱的打量她，“怎么瘦了？”
“没有瘦啊，要瘦也是想您想瘦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十年的思念如海一般深沉。我可想您们了！”顾汣撒娇似的抱着林教授，一股淡淡檀香沁人心脾，叫人放松。
顾汣的甜言蜜语把林教授逗笑，她摸了摸肩头的脑袋，最后轻轻柔柔拍了拍她的背，“皮！”
“过来吃东西。”于教授端着一盘包子一碗粥，看着她们腻腻乎乎的，嫌弃都要溢出到手里的粥。于教授真想把粥撒了，一天到晚老是占他媳妇便宜。
顾汣卖了乖，换上她的专属拖鞋，去吃早餐了。
老两口也不怎么理她，看电视的看电视，浇花的浇花，留她一个人吃早餐。
于教授认识顾汣的时候，人正在上初二，和现在截然不同。顾汣那时候瘦瘦小小的，就是一双眼睛很亮，站在首脑台演讲，也不会引起别人的过多注意。
他那时候过别市做调研，顺便来她们学校看看老同学。
就这么两三次的一次，他就碰到晕倒在图书馆的顾汣，把人送医院，陪了一整晚。
家长始终没出现。
于教授生气的问道：“她家长呢？”
“她是单亲家庭，妈妈的电话经常打不通。”穿着一身精致的班主任在一边解释，红唇吐露的笑意与整个病房格格不入，“她是初一才转过来的，因为她母亲的关系，她已经转了很多所学校了。”
病床上，蜷缩在被子里，鼓起小小的一团，小脸苍白，就一口气吊着的错然紧紧揪住于教授的心。
“平时谁管她？”校长领着一袋吃的慢慢走进来。他刚才都听见了，心里有些发冷，眼神凌厉地看着那个班主任。
班主任被看着紧张，内心又有点虚，脸上却做出一片心痛的模样，“她呀可怜孩子！她妈给她在校门外租了一间房，给她钱买吃的穿的，人就没怎么管过她了。我都没见过孩子的亲人，这孩子平时也沉默寡言的，也不会主动找人说话。”
“这么小，估计从小也是放养大的，人又转了那么多次学，还没习惯人就到下一个地方了，就别说其他了……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诶，小可怜……”
一瞬间病房一片安静，于教授和校长都沉默了。
校长挥挥手，让班主任离开，自己又搬了一张空椅坐着。
“这孩子想不到啊，平日挺乖的。”
于教授无情打断：“认识她吗你，就夸夸……想着吧，这是你的事，你都听见了，就好好处理吧。”
校长叹了口气，点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