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汣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气氛紧迫,体会了身临其境般的生死一线。
寒风冷冽中只听见骑马的男人开口,粗长声音吊着谑笑,“郡主,您过来吧,后面太危险了,属下甚是担忧啊!”
二三十名士兵围聚在山谷峭壁悬崖边上,与他们人多不同,悬崖边上只站着一名年轻女子,身影单薄。
那群人如同豺狼虎豹,把她围堵在这里,她跑了很久,体力已是不支。
那女子似乎有什么东西,让那群人不敢直接杀人,僵持在万丈悬崖边上。
为首的男人显然没有太多的耐心,拿起弓箭对准她,耳边“郡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没人能救得了你。我们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语落,一支木箭射进她的小腿。
素白纱裙在风中飘落坠在地面上,女子面色苍白,嘴唇被她咬出血,硬是不吭一声。
山崖风大冷冽,她身后的万丈深渊像是个凶兽,张开巨口就等着她。
身心俱疲之下,内心恐惧在一点一点加深,一直没人来救她。女子眼里黯淡无光,眼泪盈眶,或许这是她的此生了结之处。
为首的男子似是预料到了,他盯着那发抖的身影,缓缓一笑,悠长慢言:“郡主,您还不知道吧,陛下已经在五日前登基了。”
听到这,女子才有反应,她望向那人,眼里是不可置信。
那人接着说:“您可不知道,第二天就发了道圣旨,镇国侯府满门抄斩,上下百余人,啧啧……”
女子顿住,一把无情的刀口剪断了她的最后奢想。
“哈哈哈哈哈……”女子躺在悬崖峭壁上,肆意的笑声回荡在谷间,只是,风凄凄,意念绝,一声一息痛此生。
“郡主,这本是不可说之事,属下冒杀头之罪才跟你说,这些,相信以郡主的才智,一切都明白了吧。”为首男子似乎嫌不够重,又下一剂猛药。
女子艰难的站起身来,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晃,白纱裙上泥土泥泞,如同她一般丢失了高贵。
“东西都藏在你后面那颗树下,你去让人拿吧。”
很快,士兵就找到东西,为首男人满意的笑了,“郡主,上路吧!”
……
顾汣惊醒,心脏跳的很快,她起身喘气,那女子的痛苦好似真的,小腿那处隐隐约约传来痛意。
不过更为痛苦的是心源那头,像是莫大的哀伤都涌聚在那里,凄惨的苦楚压的她心跳加速。
顾汣赶紧起身,走到书桌旁,拿本子记录。
只是她想重新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的一切。
不过,视野里书籍一清二楚,五颜六色的封面刺激着她的眼球。
顾汣拿下一本书,书名书封她都看见了,手慌忙的打开其中一页,密密麻麻的字体从眼睛反射到她的大脑。
这是,能看见了?
十分钟后,顾汣再次睁开眼,屋子内的东西依然一清二楚。
顾汣不知如何形容这种从天而降的喜悦,但喜悦里是一层层恐惧,她害怕会再次失明。
纤细的手指从书柜上划过,一本本书的实体感将她的心慢慢安抚。
又是一个十分钟,顾汣脸色如常,手在空中摸索,慢悠悠的打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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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成公司。
李候一早就收到张深的答复,他同意做《赊赢栋号》的编剧。
李候很兴奋,给他们组人都买了饮料。这电影有了张大编剧的加入,立马香饽饽了。他已经能想到待会投资商们汹涌的爱淹没他的手机和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