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梯下的许芳眼里早已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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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成公司，程屿易办公室。
两个年过三十的男人对视，气氛有些焦灼。李候把两杯咖啡放置两人旁边，感觉到两人眼里的刀光剑舞，咧着嘴露出大白牙，打破这份沉默，“小顾总，这咖啡可是我从别市带回来的，您给品品我煮的到不到位，可有浪费了这美味。”
顾盛泽看向李候，狭长的眼睛凌厉，锐利逼人。李候承受不住，决定逃之夭夭，“我刚才顺序好像没做对，我这就重做一杯！”
李候逃出生天，这顾家人果然不简单，顾盛泽单凭一个眼神，压迫感就压得他无所遁形，积累多年的精明差点毁于一旦。
他看向门外站着的顾盛泽助理，刚才还不起眼，现在觉得这人聪明，多有先见之明，门都不进。
门内，两人气氛自李候晃了一枪，嚣张的气氛有些消散。
顾盛泽先喝了一口咖啡，才慢条斯理道：“你和我妹是真的来一回还是陪她玩玩？”
听到这话，程屿易眉头轻皱，眉骨的弧度似是不满他的质疑，“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当然是真的。”
顾盛泽听了他的回答，眼神反而更加冷锐，只是语气依然不紧不慢，不像是为妹妹谈恋爱而怒气冲冲的兄长，反而像个好奇者，“真心这话留着骗我妹就行。我好奇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妹妹对感情只有傻，你别不会是被她的傻给吓到了，才答应吧？”
旁人乍一听听不出其中的深意，但程屿易怎么会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顾盛泽这话有两个意思，第一：我知道你不是真正喜欢我妹，但我不会揭穿你。所以你好好陪她好好玩。第二：顾汣对感情傻，可以给他刷金带资源玩玩，但其他地方不傻，警告程屿易不要谋取不该想的东西。
程屿易淡淡一笑，这双桃花眼黑白分明，里面清明的坦坦荡荡，“她不傻，她很聪明。”
顾盛泽轻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拿起桌面上的合作书，扔到他面前，催促道：“赶紧签，我很忙。”
这份合约是华盛买了今天开始无成公司S级以上影视五年内的独家版权，并且全部S级推广。然后再附送几档综艺访谈娱乐节目。S级推广，意思是这部电影在华盛影视软件上，做到人人可观，线下播放量也能排前列第一。节目就是给无成公司捧人，随他安排。
这好处的甲方合约也是有要求的，他们希望入股无成公司，股份是管理艺人那块，意思是，艺人共享，上我节目也得给我分红。
面对这份合约，双方各有利弊，但总而言之，利大于弊。
程屿易利落的签了名字，抬头看到顾盛泽又喝了一口咖啡，想起李候的话，不过看样子这咖啡不难喝，“顾总，喜欢这咖啡，我就差人给你送过去。”
顾盛泽：“还行，我还挺久没喝过别市的咖啡。都给我送过去吧。”
“好。”
达成合作，双方心情都不错。
“有件事我提醒你一下。”顾盛泽出电梯之前停下动作，程屿易站旁边看向他。两人均高材修长，气质不凡，像是电影里的画面，两位商业年轻大佬相谈甚欢，正在依依不舍--若是李候和那助理没听见他们的说话内容的话。
顾盛泽：“我妹心思很活络，你瞒不住的东西就不要瞒，要瞒的东西就不要给她发现，哪怕一点点，你俩就不要谈复合了，追妻火葬场在我妹这里行不通的。”
程屿易：“多谢顾总提醒，只是你多虑了。我是真心实意与她交往，瞒不住也好瞒得住也罢，只要是我的人，我不会放手。”
顾盛泽哼笑一声，微启薄唇送出最后一句话，“留步吧，程总。”
等顾盛泽离开后，程屿易拿起桌面上冷掉了的咖啡。
入口苦涩，略带酸涩，别市的咖啡也是不安分的，比一般的咖啡难入口。他把咖啡杯放下，对秘书说：“换一套咖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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