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连环庄内,西南宅院底下,有一条又深又黑的密道。
密道两侧布满了各种机关暗器,若是有不熟悉此地的人贸然闯入,触发机关,将会死在万箭穿心之下。
密道尽头是一间间阴森的屋子,用大铁栅栏封住,只留下一个洞口可以出入。
在其中最深处,一间昏暗的密室当中,张无忌被绑在了铁架上,身体四肢插上了九只细钢钉。
他低垂着脑袋,双手软绵绵的,似乎被人给废掉手筋,浑身是已经干涸的血迹,看上去就像一个将死的乞丐。
朱长龄和朱九真站在密室中,看着张无忌这副模样,皱起了眉头。
“爹爹,你说他会不会撑不过?”朱九真问道。
朱长龄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若不是你这丫头办事太不小心,我们何至于出此下策?!”
这两人在密室中说话,角落中铁架子上的张无忌不闻不动。
朱长龄又道:“如今,只能尽全力撬开这小子的嘴巴,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些许关于谢逊的信息。”
“实在不行,还可以有最后一招借花献佛,将这小子交给六大派,让他们来挟持张无忌,引出谢逊,如此一来我们可以浑水摸鱼!”
朱九真听得连连点头,心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开心地拍手道:“还是爹爹高明!”
朱长龄无奈地道:“只是这样一来,就不能让这小子死掉了,你快叫刘郎中过来一趟,给他好好看一看,刚才你下手未免也太重了点!”
朱长龄和朱九真走了,密室内只剩下张无忌独自一人,过了半晌,又来了一个郎中模样的老者。
他把张无忌全身涂满了草药,又在他头顶上好好地按摩了一番,最后皱了皱眉头,叹息着离去。
密室内又恢复了一片死寂,甚至听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声响。
“滴答!”
一滴清泪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在这安静的密室中竟然发出了清楚的脆响。
密室中忽然多了一个人,一个光头的年轻和尚。
“阿弥陀佛!”
林墨唱了个佛号,看着张无忌这副模样,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张无忌忽然猛地抬起了头,脸上却是千疮百孔,布满了各种细密的伤疤。
还有一道浅浅的泪痕……
“大师……”
张无忌的声音艰涩难闻,若有若无。
林墨随意一挥手,张无忌身上的铁链统统断裂,他应声倒地,疼得发出了呻吟声。
“你既然已经练成了九阳,为何会被人欺辱至此,我很是好奇。”林墨道。
张无忌痛苦地抓着头发道:“我没经受得住她的劝说,跟她回了庄里,然后她在饭菜里下了毒,等我醒来,身上感觉没有了半分力气……”
他说着说着,有些无地自容。
林墨道:“这么看来,你还真是个奇葩啊!”
张无忌好奇问道:“大师,什么是奇葩?”
林墨知道,张无忌身上九根节骨钉,将他九个关键部位的窍穴给封住,除非是功力滔天的盖世强者,才可以靠浑身的内力强行冲破。
显然张无忌目前距离这种境界还是非常遥远。
但见林墨一挥衣袖,张无忌身上九根钢钉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拔出,掉落下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张无忌得到解脱,身上九阳内力瞬间回转,开始流动了起来。
而他身上那些累累伤痕,也在九阳神功的作用下开始缓慢恢复。
“你如今还想去见她一面不?”林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