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指吸溜着面条，时不时的会偷瞄宋寡妇一眼。
直到余承在他面前打了一个响指才清醒过来。
“兄弟，有点出息，好的还在后面。”
“得了吧，看似咱们挺风光的，可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咱们？难不成真的强抢不成？”
余承摇摇头。
四指又说道：“我们从哪里开始下手？”
“什么？”
四指一拍大腿，“案子啊，这一天的案卷白看了？”
“你不抱怨了，这么积极？”
“废话，抱怨有用吗？”
“知道就好。”
好像看到宋寡妇之后，四指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了，一碗面条下肚，冲着宋寡妇招招手，“再来一碗。”
宋寡妇二十二岁就守寡了，要说样貌嘛，不能说多么惊为天人的，算是不错。
“你少吃点，等会儿还有正事呢。”
“怕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余承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吐了。”
这时候宋寡妇的面来了，还给了四指一个媚眼，引得四指一直嘿嘿傻笑。
余承踢了他一脚，“听见我说话没？”
四指端起面碗，“第一次见尸体的时候可以你先吐的，还有什么能比那些东西还恶心，赶紧吃吧。”
“行，你吃完了回去叫上几个兄弟，带上家伙，咱们今晚去西郊挖坟。”
余承说完这句话四指一口就喷了出来，引着周围人一阵莫名的眼神。
“你说啥？”四指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
“挖坟，验尸！”余承给了一个准确的答复。
四指收拾了一下状态和心情，“余承，你怎么想的？是西郊那些吊死的人的尸首？”
“没错。”
“人都死了三年了，就剩下一把骨头了，你能验出什么来？”
“你还吃不吃了？不吃回去叫人。”
四指砸了咂嘴，有些颓然的放下面碗，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余承现在是个死心眼儿。
叹息一声，“你在这等我吧。”
“去刑部找我就行。”
“还回去？”
“得让刑部出个人做见证，那个主薄就不错。”
孙恒在听到余承的话之后，腿软了一下，差点坐地上。
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就是比哭还难看，“余大人，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啊。”
“孙主薄哪里话，这都是为了完成圣命，岂可玩笑。”
孙恒都快哭了，“这样，我给您换个人如何？”
“那可不行，作为掌管案卷的主薄，您去是最合适的了，总不能让侍郎大人陪着我把？”
眼泪已经渗出来了，心中骂了余承千万遍，抬头就看到余承那个玩味的笑容了，一拍大腿，叹息一声。
余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孙大人，放心，有我的人保驾护航，就算我出事，也不会让您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