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子不大,一共就三间屋子,薛大莲出嫁之前就住在北屋。
“三年前刑部的大人来查,已经搜过好几次了,都没有什么发现。”老丈说道。
余承也没有理会,推门就进,屋中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来。
“大人受惊了,之前来的大人有吩咐,这房子在大莲没有归案之前绝对不能动,也不能打扫。”
余承眉头微皱,心说这是哪个二百五规定的。
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土炕,炕上有个柜子。
土炕已经被人给挖穿了,余承不禁笑了。
“薛大莲是杀人,也没有夺财,他们这是折腾什么呢?”
“老先生,您的房子应该所有地方都有这种遭遇吧?”
老丈叹息一声,“让您说着了,他们好像在找东西似的。”
“当时来的人是谁您还记得吗?”
“都是大人,我哪敢问姓名啊,只记得身材身高,竹条子脸,尖嘴猴腮的。”
余承和四指对视一眼,知道这个人,刑部提调官丁酉。
四指搓着下巴,“这倒是丁酉的智能范畴,可他在找什么呢?”
“这得问让他找东西的人了,我们走吧。”
老丈恭恭敬敬的送走了余承两人。
耳听的谯楼上鼓打四更。
余承就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守夜的同行跟他打招呼也不理会。
“呦,这不余承吗?这么闲在?”
四指抱拳拱手,“许大人啊,今天您的班啊。”
许信,跟余承统一千户所的百户。
余承被四指拉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笑了笑,“许兄啊,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呢。”
许信也不在意,摆了摆手,“你来夜禁的时候出来遛弯,倒是好兴致。”
四指叹息一声,“溜什么弯啊,还不是案子的事情。”
许信叹息一声,“我都听说了。”随即压低声音,“余老弟,听哥哥一句劝,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准会掉脑袋的。”
余承淡然一笑,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表情一变问道:“许兄之前是在刑部当差吧?”
“是啊,怎么了?你可别打我的主意,那躺子事情我可不敢招惹。”
现在的余承就算千户看到了可能也要客客气气的,但也仅限于此,说不定明天余承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都保持这种既不得罪,也不深交的姿态。
“许兄误会了,我就是想问问你对丁酉这个人了解多少?”
许信想了想,“这人啊,就是个烂赌鬼,还嗜酒如命,刑部六个提调官,他名声是最差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他还在那个位置上面?”
许信嘿嘿一笑,再次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跟你说你可别外传啊,这事情刑部没人知道,丁酉喝酒的时候跟我说过,孙恒你知道吧?”
听到孙恒的名字,四指都激动了,余承忙的踩了他的脚一下。
“刑部掌管案卷的主薄,我知道。”
“孙恒是丁酉的表舅。”
四指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原因无他,这种亲属关系是最大的忌讳,圣上知道了几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你没开玩笑吧。”
“千真万确,可别外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