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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鲁提辖周济金老汉 韩泼五调戏潘妈妈(1 / 2)

大宋秦凤路凤翔府渭州城,乃是小种经略相公种师道的辖所。如今的渭州城虽然身处边地,偶有战事,却也十分的繁华热闹。远近商贾、游学士子、配军走卒、纷纷而至。甚至连那杀人的逃犯、越货的强梁、占山的大王、避祸的仇家也都乐于隐居于此。人口已近百万。俗话说:有了人气才有财气。如此众多的人流,吸引了周边三教九流、五行作之人,皆来次处讨生活。

话说这一日,渭州城内东大街最热闹的潘家酒肆内。跑堂小二正在殷勤周到的为一位外来的后生介绍着当地的奇闻趣事、风土人情。

“客官有所不知。若说起渭州城就不得不说‘吃喝嫖赌’四大奇人。”

“欧…俺正闲来无事。你到说说是哪四大奇人”?后生俊眉一挑,颇有兴致。

“此事说来话长。这位客官要不要来碗末茶”?后生闻言当即醒悟。用手点指小二笑骂道。

“你这厮,莫不是消遣于俺。俺道是何人,原来是个‘茶博士’”。(茶博士是指专门为客人推销好茶来获取利益的酒店伙计)

跑堂小二连忙陪笑道:“呵呵…客官休怪,皆是混碗饭吃。嘿嘿…”。

“也罢。你先将那四大奇人一一道来。说得好,别说茶。即便是‘龙团胜雪’(皇家专用贡茶)俺也吃得起”。小二闻听大喜。赶忙将茶桌又重新擦拭了一遍。边擦边细说分明。原来所谓四大奇人分别是:‘吃不饱的镇关西、喝不醉的鲁提辖、嫖不够的韩泼五、赌不赢的阎小七’。

“说起镇关西。本是屠户出身,为人心狠手辣惯于钻营。自从发迹之后,更是招揽了一批市井泼皮无赖,招摇过市横行街头。但凡他看中的东西必然想尽办法夺而取之。皆因其背后有人为其撑腰,故而百姓敢怒不敢言。因其贪婪成性酷似貔貅,故称‘吃不饱’。”

“原来如此。本以为边境之地有所不同,没成想这天下乌鸦一般黑”。年轻后生连连摇头叹息。

“谁说不是呢”。茶博士也点头附和道。

“那第二位提辖官是特以得能吃酒吗”?后生接着问道。

“正是如此。这位鲁提辖胖大腰圆酒量出奇。有个绰号‘三坛半’。据称但凡吃到醉时,那提辖官只需去趟‘更衣’(厕所),回来便面色如初,来者不拒”。

“好汉子”!后生听罢不禁拍案赞叹。

“然则这第三位奇人,是勾栏逍遥客还是青楼薄幸名阿”?后生听得越发兴致起来。

“呵呵…客官你看这茶…”。店小二说到浓处却指了指柜台上的茶坛笑道。后生自会其意,当即十分豪迈摆了摆手。

“只管点你最好的茶上来”。茶博士闻言喜出望外。“好勒您奈。”立刻回头向柜台掌柜唱名道:“七号桌客官点茶‘龙团胜雪’一壶”。酒楼内众人闻听纷纷侧目。

正当茶博士为后生娓娓道来之时。店外忽然闯进二人。头前一胖大军官。只见他头戴芝麻万字头巾;上穿一件鹦哥绿丝战袍;腰系一条双股鸦青丝带;足蹬一双干黄熟皮官靴;身长尺有五。生得是肥头大耳,膀阔腰圆。浓眉虎目,鼻直口方,腮边呀查查一副落腮刚髯。手中还拖拽一俊俏后生。只见这后生,头扎一条蜀锦青丝抹额;身穿一领银丝团纱素白青衫,腰系一条丝网灰银束腰,脚蹬一双土黄皮油夹靴;身长七尺有。肩宽背厚长腿蜂腰,往脸上看上宽下窄棱角分明;面如冠玉大耳垂轮;蚕眉凤目齿白唇红;三缕墨髯倒挂唇边。二人边走边斗嘴道。

“你这泼才,洒家近日寻你吃酒不见。定是又去那勾栏中逍遥快活”。

“哥哥说的哪里话来。似俺这般人物,怎会如此不堪。”

“休的在此聒噪。速速随俺上楼吃酒去”。说罢也不管韩泼五是否应允,拽起便要往楼上走。韩泼五连连摇头苦笑,只得由他便是。二人上楼寻一雅间坐定。胖大军官便开口嚷道:“酒保”。话音刚落一小厮便急忙噔噔噔跑上楼来。“提辖爷安好。今日可是老规矩:酒先来四角,肉菜按您饭量随便上。事后一发算账”。鲁达闻言十分满意的点了下头。“你这厮,眼明心亮洒家甚是满意”。说完随手从怀中掏出三十文铜钱扔了过去。“这是洒家赏你的。刚才所说速速上来”。酒保接过赏钱满心欢喜,当即应允下楼置办。

二人推杯换盏正吃的痛快,忽闻楼内有人抽泣。鲁达当即大怒。唤来酒保劈头就骂:“洒家与兄弟前来吃酒,为何哭啼搅扰俺等兴致”?酒保慌忙上前解释道:“提辖官,恕罪则个。此间哭泣老汉来自东京汴梁。寻亲至此。不料想,亲未寻成老伴却于店中一病呜呼!为办理后事,路途盘缠所剩无几,只得携女于酒楼间卖唱讨生活。前几日被来此间吃酒的郑大官人遇见。因见老头女儿金翠莲有几分姿色,便承诺以三千贯买为侍妾。谁知事后不但分文未给,还将其倒手卖给了勾栏院。这老头在此无依无靠亦无人相帮,甚是可怜。故才由此哭泣”。“啪”。鲁达闻听怒不可恶,拍案而起。“一个卖肉的泼皮竟也如此嚣张。你且将那老汉寻来,洒家自会与他说话”。酒保领命,不久将一六旬老汉领至身前。只见老汉甚为惶恐,颤颤巍巍便要下拜。一旁韩泼五急忙上前双手相搀:“老丈不必紧张,俺家哥哥听闻你此事,甚是不平。特意将您请来询问一二”。说完便命酒保搬来一把椅子,扶老汉坐下。老汉连连拱手道谢。方才开口言道:“小老二在此举目无亲,又遭此不幸!是才悲从心来。叨扰了二位官人的清静,还望官人恕罪则个”。说完便又要起身下拜。却被鲁达伸手阻止:“唉!洒家是个直人,见不得些许礼数。俺且问你,你那女儿究竟被卖进哪家勾栏?”老汉思虑片刻后答道:“额…就在城北茶花坊郑大官人开的郑家茶肆”。“嗯?郑屠那厮不是杀猪卖肉的吗?这鸟人何时又开起了勾栏院”?一旁韩泼五讥讽道:“哥哥这是何时的黄历了?如今的郑屠可是响当当的郑大官人。他不仅有勾栏院,还盘下了一家典当铺,听说最近又瞧上了一家赌坊。”“啪”!鲁达又是一拍桌案,愤愤然道:“他娘的!清平世界朗朗乾坤。竟然也会有这些阿腌臜破落户。洒家这就前去踏平了它”。韩泼五闻言慌忙起身阻止道:“哥哥息怒。传闻那郑屠乃是左藏库执事的内侄。颇有一番来历,不可等闲视之。况且我等若是提前闹僵起来,恐对老汉女儿不利”。“这也不行那也不准,这便如何是好?”鲁达闻言为之气结。韩泼五拍了拍鲁达的臂膀笑道:“哥哥莫非忘了俺的诨号?此事只管交由小弟来办便是”。鲁达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你个泼才,莫不是要假公济私?”当即从怀中掏出十两纹银扔在了桌子上,才对老汉言道:“勿那老丈,俺出门未带些许银两。这些权且拿去度日。待俺弟兄将你女儿救出。再设法周济你们一些盘缠,早日回乡去吧”。老汉闻言当即大哭。扑通一声跪到尘埃:“几位官人素昧平生,却能如此仗义相助。老汉惶恐!此生无以为报,来世愿做牛做马,以报答二位好汉的恩德”。言罢倒头就拜。慌的那鲁达与韩泼五急忙双双伸手相掺。“老丈莫要如此,这岂不是折了俺兄弟二人的寿数?你且安心回店等待消息。近日内若是无事莫要出门。事成之后俺兄弟自会带人寻你”。鲁达说吧。待问明老汉住址。又赏了酒保二十铜纹,让其将老汉送回店中。兄弟二人方才就此事商议了一番。

当日晚间华灯初上,韩泼五如寻常一般梳洗周正了一番。便揣上些许银两走出门去。他沿老汉所指,来到城北茶花坊内,最大一座院落前停下脚步。此时院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两侧更是地摊林立,算命,测字,相面,杂耍,卖艺,私卖,小吃,剃头,赌博、卖药,剪纸,吹糖人等等包罗万象,无所不有。大门正上方的匾额写着。“郑家勾栏四个字”,门首两边高高吊着两盏红栀子灯,并用箬盖之。门边还竖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今晚看台即将出演的杂剧曲目,以及评书话本等信息。

‘如此繁华的场所,那郑屠竟然也能迅速盘下来。可见也是耍了不少手段。’韩泼五边想边走进院内。迎面便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展台。此刻正在唱演杂剧。台下已是人头涌动,挤了个满满当当。数名小厮穿梭期间,端茶倒水,递热毛巾。忙得不亦乐乎。庭院两边各有两个角门。一个上书“评话肆”,一个上写“相扑坊”。韩泼五对咿呀唱戏无甚兴趣,便迈步踏入相扑坊内。刚一推门便是山呼海啸,人声鼎沸。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股的汗臭味迎面扑来。交台之上。两名女子正在厮打博戏中。这边一个‘抱虎头’,将另一名女子的头紧紧夹在腋下,试图将其扳倒。不料对方下盘稳健,挣脱出来。随即还了个‘燕交尾’凌空跳起,用双腿紧紧夹住对方的脖颈,身体倒立下来,同时双手抓住对方脚环。用力一绊。立刻将对方摔倒在台上。此刻押宝押中该女子的游客,吼得是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兴奋的面红耳赤,抓耳挠腮。而押中另一方的人则纷纷垂头丧气,咒骂连连。韩泼五捏了捏鼻子退了出来,随即来到了评话肆内。只见正当中三尺见方的书台后面,一位先生泰然自若稳稳坐定。此刻正在声情并茂的演说着三国列传。周围众人秉神凝气,细听分说。或喜或悲、或哀或泣,各种表情不足细论。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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