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天 > 港台言情 > 我心中的梁山好汉 > 第十二章:赶路程二人结伴同行 归故乡兄弟抱头痛哭

第十二章:赶路程二人结伴同行 归故乡兄弟抱头痛哭(2 / 2)

“但不知日后如何寻得哥哥去处?”武松问道。

“那华阴县北少华山有俺三位哥哥。皆是自家兄弟。贤弟尽管来寻,即便俺一时不在山中。他们也会待之如我。不必多虑。”至此方才各道珍重,洒泪而别。

再说武松风餐露宿,晓出夜停,迈开大步,向东而来。

这一日来到清河地界。凭地得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正所谓近乡情怯。一别数年光景,不知哥哥尚在否?邻里街坊还能相认否?

城外小河潺潺、杨柳依依。光景依旧只是物是人非。武松抬头观瞧:城门上清河县三个字,已然杂草丛生,略显斑驳。守城的老军门须发皆白,正抱着长枪依靠在墙根下晒着太阳。

武松沿着似曾相识的店铺街道一路向东寻来。

“那后生窥得眼熟,你是何人”?武松正往前行,忽闻有人喊话当即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去但只见街角胡同口坐定一老者。干瘦黝黑,弓背驼腰。满脸褶皱须发皆白。依稀见武松认出竟是昔日邻居张秀才。

“老贡生。一向可好。”武松迈步上前躬身施礼道。

“你是何人呀”?老秀才睁开浑浊般的双眼问道。

“俺是武二郎”。

“原来是二郎呀。”

“你还认得俺”?

“怎么不认得,小时候你还在俺怀里阿过屎呢。”

“???”武松一阵恍惚。‘有吗?俺咋不记得了’。

“昔日街坊一向可好”?

“好什么呀。走的走,迁的迁,死的死,埋的埋”。

“俺哥哥武大一向可好”?

“早死了,还是俺亲自写的讣闻呢”。武松闻言一阵眩晕,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正欲细问详情,忽听背后有人喊道:“二郎”?武松急忙回头观瞧。只见街对面站定一人。头戴一顶破毡帽,身着短袖衬衫,披着个粗布褡裢,

上有数块补丁。穿着条灰蓝滚裤,一双薄底布鞋。肩上挑了副扁担,一头是个土坯圆形小烤炉,一头挑着个大笸箩,上面盖着块厚棉布。风尘仆仆,满头是汗。此刻正眼含热泪期盼着望着自己。

武松那还犹豫,抢步上前。扑通跪倒大叫一声“哥哥”。眼泪立刻夺眶而出。武大郎也甩掉扁担,上前一把抱住武松嚎啕大哭起来。这正是:

自小相依为命,长大各寻他乡。

千里迢迢难相聚,哭问离世爹娘。

两个孤苦袄宝,一对纯心善良。

自此阴阳隔两地,被逼落草强梁。

誓要替天行道,挥刀除暴安良!

哥哥若在天有灵,且佑俺杀尽这天下魑魅魍魉。

杀…杀…杀…

弟兄二人哭得是昏天黑地,泣不成声。一时间惊动了周围街坊四邻。众人纷纷循声而来,有旧相识认出武松。皆上前道贺。武松这才止住悲声,起身一一见礼。武大郎干脆掀开棉布将剩余十几个炊饼,免费分发给众相邻。一番热闹后兄弟二人才携手回转家中。

武二郎望着家徒四壁、尘埃满地的土坯房。鼻子一酸,赶忙从墙角处寻得半拉扫帚,埋头苦干起来。

武大郎担心兄弟一路辛苦,此刻定然腹中饥饿。连忙奔去灶边生火做饭。二人各自一番忙碌后,方才坐在两块木柴上吃了回家第一顿饭。边吃边各叙离别之情。

自从武二郎走后,失去保护的武大郎度过了一段苦难岁月。皆因他生性随和,外柔内忍。过惯苦日子的他顶住了一切羞辱与嘲讽。不急不躁,唾面自干。一颗柔弱的小草在尘世间顽强的活着。后来那些经常欺负他的泼皮无赖。死的死、杀的杀、逃的逃、散的散。最终他笑到了最后。武大虽然说着轻松自如,武松却知道期间定是难熬。

当下又是一番羞愧与自责。心中暗自发誓今后定要哥哥过上好日子。随即又将自己经历简单说与哥哥。听得武大一阵阵心悸。

“二郎且听哥哥劝。莫要总是打打杀杀。你我弟兄有手有脚,今后谋份生计并不困难。待哥哥再为兄弟求份姻缘。你我二人今后日子定会好起来的”。

武松闻言眼眶一片潮湿。连忙点头应允。

就在武大打开包裹为兄弟整理衣物时,突然大叫一声。武松循声过来观瞧。但只见在衣服内躺着一堆雪白之物。武大数了数整整有纹银四十两。这可是自己卖一辈子炊饼都不可能赚到的。武松不由得抹了抹额头。史进那张英俊潇洒的面孔又浮现在眼前。

‘好哥哥!且待俺日后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定当涌泉相报’。

武大得知原因后自是替兄弟高兴万分。江湖义气他自是不懂。然而自家兄弟的婚姻大事可就此有了着落。这些财帛省着点花,定能为兄弟求得一份好姻缘。为此武大几乎一夜未眠。次日一早天刚朦朦亮,他便起身出门寻这附近十里乡最好的媒婆去了。

再说武松睁开蓬松的睡眼时,已近晌午。他猛地想起现在不是在客栈酒店逍遥快活的时候了。猛地翻身起床四处搜寻,却见哥哥的扁担家什一应俱在。唯有人不见了踪影。自己随便洗漱一番,又吃了几张炊饼。自觉有了些许精神。便也转身出门而去。既然自己已然回家,今后自然不能再指望大哥养活自己。

边走边思索今后谋生大计。不知不觉来到城门附近。抬头忽见前方乌泱泱围拢一大群百姓。自己也信步由缰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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