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继武所带的边军,留了一千人马下来。
名义上是镇压叛乱。
实际上是控制住各大世家剩余的人,禁止传信,等待陛下发落!
这样可以避免另外三个地方的官府,提前准备。
徐继武带了两个儿子过来。
大儿子徐锦忠,带着六千兵马,一队锦衣卫,西行前往安定府。
徐继武与他的二儿子徐锦言,带着一万两千兵马,出发前往江河府,一边收了东山府的兵权!
“爹,真的太痛快了!”
“这些文官平日里嚣张跋扈,这次终于被收拾了!”
路上,徐锦言十分兴奋。
徐继武心情也不错:“有陛下的支持,做事自然顺利。”
徐锦言深有感触:“爹,你说陛下怎么这么厉害?”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你只需要知道,陛下需要你做什么。”
“我们是陛下手里的刀,不问缘由,只问敌人是谁。”
徐锦言表情认真,握住了手中的刀柄:“我知道了,爹。”
锦衣卫的秘报,当天晚上,送到了京都。
宁晨看完了秘报,站了起来:“李策,安排一下,朕要去北镇抚司一趟。”
“遵命。”
夜里,宁晨到了镇抚司的诏狱之中。
周围十分昏暗潮湿,血腥气很浓郁。
北镇抚司指挥使宋鹰,陪同宁晨,走到了诏狱最深处。
宁晨在牢房中,看到了几个正在睡觉的人。
“张大人。”
张志然猛的抖了一下,连忙起身,惶恐又惊喜的看向了宁晨:“陛下!”
“陛下!求陛下放我出去吧!臣知错了!”
“让臣吃口东西吧!陛下!”
宁晨挑眉,语气平淡的问道:“张大人,我不是给你饭了吗?”
“一日两餐,都有粥。”
张志然痛哭流涕:“陛下!粥中无米,几乎是水,筷子放进去,都会浮起来!吃多少都吃不饱啊!”
“求陛下开恩,放过臣等吧!”
“臣等知罪了,臣愿戴罪立功,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宁晨微眯着眼,寒声问道:“戴罪立功?有什么功需要你立?”
张志然懵了一下。
宁晨杀意毕现:“北方四府的叛乱?饥民向帝都涌来?你在牢中,还知道这些事,让朕很意外啊。”
张志然猛的跪倒在地,汗如雨下!
他怎么都没想到,少年天子居然如此敏锐,抓住了他话中的漏洞!
思索片刻,他一咬牙,索性承认了下来,把锅甩出了去!
“请陛下恕罪,这都是地方世家和官府的安排!”
“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臣愿为陛下,解决地方官府的顽疾,让他们只听陛下之意!”
“陛下,臣已年迈,求陛下看看老臣凄惨的样子,给臣一条生路吧!”
张志然痛哭流涕,凄惨的求饶。
宁晨居高临下,丝毫没有同情:“张大人,你可知道,就连这样的粥水,饥民们一天都吃不上两顿?”
“张大人一顿饭,吃掉了一百多只鸡的时候,饥民们只能看着自己的妻儿饿死!”
“那个时候,张大人可曾看看,我大梁子民凄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