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迟来的杨轩，只看见杨歆语被一刀枭首，血如泉涌。
那熟悉的面容上，仍然维持着错愕与不解。
头颅在空中高高抛飞，正好和他双目对视。
见到杨轩无恙，她露出了一丝笑容。
然后，滚落在一旁。
身躯直直倒地。
霎时间，杨轩的脑海一片空白。
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半跪在地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进来的...会是杨歆语。
那个平时动不动就会逮着他打，骂他不争气的姐姐。
那个既要兼顾学业，又要整天盘算着怎么挣钱，努力给他最好生活的唯一亲人。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失去生息，却无能为力。
杨轩呆楞着，一步一步，走到杨歆语的尸体前，为她抚平了衣角的褶皱。
颤抖着双手，抱起那颗美丽的头颅，轻轻地放回了原处。
没有落泪，也没有悲伤的低吼，只剩不知所措的混乱思绪。
然而...
“哟？你认识？”
“那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失去亲人朋友的滋味，怎么样？不太好受吧？”
“赵永”缓步走到杨轩的面前，阴恻恻地笑着，大感爽快。
下一刻。
那仍然温热的身躯，眨眼间消融于无形，化作一缕血色，飘入它那颗残缺的的心脏中。
唯一的弱点，化为了可望不可及的虚影，仿佛不属于这片空间。
生命数加，现为。
它的面容又清晰了一些，愈发和真正的赵永相似。
“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可惜啊，可惜...我现在也是不死之身了。”
“我就站在这里随你攻击，绝不还手。你也可以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杀死我。”
“好好地体验一下，面对仇敌却无能为力的感受吧！”
“这样的痛苦，‘他’可是经历了好几次啊！”
...
杨轩没有回答。
说着说着，它的语气有些不稳定了。
一种没来由的恐慌感，逐渐占据了所有感官，好似末日将要来临，令它难以置信。
“开玩笑的吧？！”
它能感觉到，杨轩体内，某种难以言喻的恐怖力量正在升腾。
如同火山爆发的前兆，让它想要立刻转身就逃。
但出于对“无敌”效果的自信，硬生生压下了心底的惊惶。
我可是怪异，是规则的践踏者，是生灵应当感到惧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