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话音悠悠从殿外传来。
不过,哪有一丝尊敬的样子!
“咳咳,三弟啊,听说你前几天被突厥人所伤,经脉尽断,作为长兄,孤理应早些来探望,奈何俗务缠身,实在脱不开身,无奈只好现在才到,你不会怪罪于孤吧!”
太子李承乾如同背书一般将此话说出。
李恪嘴角微微上翘:你他妈糊弄鬼呢?
俗务缠身?你当你是谁啊,还得批阅奏折不成?
这一番话字字诛心,打死李恪也不会相信是这废物太子李承乾说出来的话,看那流利的样子,想必练习了不少次了吧。
“我说三弟呀,你也真是的,和那些蛮子比什么武呀?不但将自己弄成了残废,还丢了咱大唐的颜面,听说父皇对这事很恼怒,二弟你可要小心哟。”
李承乾背完书,这才幸灾乐祸道。
“劳烦太子殿下挂念了,我李恪虽说被歹人所害,但还是能够有一身力气能好好生活的,倒是让太子殿下看笑话了!”
“而且,我这身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如若父皇问起来,我自当向父皇禀明事实真相。至于本王,即使经脉尽断,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也不是谁人都能拿捏得了的。”
李恪冷冷道。
李承乾一脸愠色,冷哼一声,眼神阴鹫的看着李恪,冷声说道:
“那看来吴王是身体无恙了,既然如此,孤就先走了,希望吴王好好保重!”
“好好保重”这四个字,李承乾咬的很重。
李恪不屑的瞄了一眼李承乾,威胁我?
呵呵,难道老子对你低身下气的你就能放过我不成?
老子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真当我是白痴?
“太子殿下慢走,本王有伤在身,恕不远送!”
李恪端着茶杯斜坐在椅子上哪里有一点要起身相送的样子,听着李恪那不屑的声音,李承乾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原本想来嘲讽一下李恪,却没想到吃了一肚子的气。
李承乾大踏步离开了吴王府,阴狠的回头看着这烫金的牌匾,好你个李恪,你给我等着,受伤之前孤还有些忌惮,现在你已经是经脉尽断的废物,看孤如何消遣你。
不弄死你,孤颜面何存?
李承乾怒火中烧,他自幼心胸狭窄,瑕疵必报。
原想来看看李恪的笑话,没成想还被李恪怼了回来,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太子殿下,李恪已经是废物一个了,何必跟他置气呢?”在李承乾身后,一个山羊胡子手持一把折扇,劝慰道。
“哼,孤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而且,这小子好歹是杨广那厮的外孙,好些前朝老臣对他可是爱护有加,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杨广是前朝最后一个皇帝,也是李恪的外公。
“长孙大人早已经步下计策,定能将李恪斩草除根。”
“哦,什么计策,快说快说。”
“三天前,长孙大人已经使人散布谣言,说李恪与草原蛮子为了一个胡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被人家打成一废物,您说要是陛下听到这谣言,会不会一怒之下一掌劈死李恪。”
“哈哈,咱那舅舅,果然阴险,不过,孤喜欢。”李承乾大喜,搂着山羊胡子的肩膀,扬长而去。
————
p: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