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待会上了朝，大王自会与廷尉和各位大人说明的。”
蒙毅点头，再次肯定了姜晨的身份。
李斯目光闪烁，向姜晨拱手行了个礼，再次开口道：“不知这位‘国师’大人，乃是何门何派，又有何治国方针？可否让在下和诸位大人知晓一二？”
他的询问看似像在请教，实际上试探与针对的意味无比明显。
就连蒙毅听了都直皱眉头，忍不住提醒道：“廷尉大人！连大王在先生面前都不敢如此言语，还望廷尉大人自重！”
姜晨淡笑着拍了拍蒙毅的手，上前两步来到李斯身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法家李斯，为人极重权力，为了保证自己在大秦的地位，不惜迫害同门师弟韩非...”
说到这里，李斯已是脸色大变！
关于韩非一事，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全部缘由，并从未告诉过旁人。
这件事已经被李斯彻底尘封在心底。
到死，都不会说出去。
可眼前这老头是如何得知的？
莫非真如传言中说的那般，此人神算？！
电光火石之间，李斯判断出姜晨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嬴政，或是公布开来。
因为他既然都压低声音，只对自己一个人说了，就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顶多以此为由，要挟自己。
但就算如此，李斯内心还是充满了忌惮！
任谁被人抓住把柄，都不会好受！
李斯内心思绪万千的同时，姜晨继续道：“年轻人，贪慕权力不是坏事，但听老夫一句劝，权力多了，会被压垮的。”
说完又抬手拍了拍李斯的肩膀，这才回到蒙毅身边。
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反观李斯，脸上却是阴晴不定，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蒙毅见状十分好奇。
很想问问姜晨刚才到底对李斯说了什么。
可还没等他开口，就有侍从走到大殿前，高声道：“时辰已到，百官进殿！”
“走吧。”姜晨向蒙毅吩咐一声，也不管旁人目光，率先走进章台宫。
蒙毅赶忙跟了上去。
群臣大眼瞪小眼，跟在姜晨身后，依次步入大殿。
李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平复下内心的波动，最后一个走了进去。
殿内。
群臣站定。
由于姜晨第一次上朝，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索性就挑了人群最前面的位置。
心想我堂堂国师，站在距离嬴政最近的位置，应该没毛病吧？
他是这么想，可群臣却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