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含着微笑。
靠在小菁肩头，一张精致面容浮现圣洁荣光，一双温柔的眸光，紧紧落在金正中的脸上，目光恍惚，仿佛在追忆什么。
似乎，泛起了几分惋惜和留恋之色。
“姐姐，到现在，你还想着他……”小菁哭诉道。
“是啊。”白素素笑了笑。
看见白素素和小菁如此，一向对妖魔鬼怪没有什么好脸色的马小玲，突然神情动容，气质冷艳的面庞，浮现几分动容。
“你姐姐怎么了？”
这是马小玲，第一次讯问白素素的情况。
因为白素素，很可能是传说中的白素贞，修炼两千年，道行精深，几乎迈入仙境，一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即使与山本一夫对敌，也可能吃亏到这种地步。
小菁都没事呢。
“我姐姐她……”
小菁哭诉，要说出真相。
可被白素素阻拦，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之前受了点轻伤。”
马小玲不信，却也没多问。
只有金正中，竭尽全力控制青纹符纸杀敌之余，扭头扫了眼白素素和小菁，深吸口气道：“天人五衰，大限已至。”
此言一出，无论是白素素、小菁，甚至马小玲，都不由浑身一震。
天人五衰，大限已至。
短短个字，却道尽了人生无常，命运轮转。
天人五衰，一个非常恐怖的词语。
三界六道众生之内，无论仙神佛魔妖鬼，只要身处其中，都会有天人五衰、大限来临之际，谁都无法避免。
仍是那句话。
与天地同寿，说得好听，可如果天地都黯然毁灭呢？
除非能真正超脱命运，摆脱三界五行，六道轮回，否则都要走这一回，即使金正中亦是如此，即使他有系统。
而达到这一步，便是前世中，极为熟悉的一个称谓。
大罗金仙！
无量恒沙时空亿万唯一，无量劫难不加持于身，超脱命运轮回，超脱时空长河，真正做到了永恒唯一！
而纵观僵约世界，还没有这个境界的强者。
因为金正中记得，在第一劫末尾，大日如来和观音菩萨，因为逆天改命，结果被命运惩罚，转为倒霉鬼和人类。
要经历一百世的轮回苦痛。
显然，即使这两位在僵约世界里，也没有达到大罗金仙的境界。
所以，白素素天人五衰，即使金正中很想救她，也没有办法，因为无数灵丹妙药，对天人五衰是无效的。
“你知道？”白素素惊讶道。
她一直想瞒着金正中，不想让他担心，没想到金正中居然知道她的情况。
“知道也好。”
白素素浅浅一笑，“这样，我就没有遗憾了。”
“姐姐……”
小菁在哭诉。
真的没有遗憾吗？
金正中面容冷静，心里却在沉吟。
他当然知道，白素素最后的心愿是什么，可他是穿越者，并非剧情里的金正中，也不是僵约里的许宣转世。
不过，原著剧情里，是白素素临终之际，忽然有一道天雷劈中金正中，才让金正中觉醒前尘记忆的。
金正中怀疑，那是命运故意安排的。
现在呢？
他有系统加身，按理说应该屏蔽了命运，是真正命运不可测之人。
可还会有那一道天雷轰顶吗？
金正中不知道。
但如果真有天雷轰顶，那说明命运在注视着他。
即使有系统辅助。
也不能完全屏蔽命运，双方在冥冥之中较劲。
而他自己，则在这团旋涡之中。
一不小心，就会被命运摆布，沉沦在它的命运之网中，一点点被它缠住、挣脱不得，最后慢慢蚕食掉。
那太恐怖了。
他是穿越者，心底自有傲气，绝不能沉沦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