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童皆是默默无语。只有小狐狸从‘鸡窝’里跳到老头身前,冲着老头挂在腰间的酒葫芦努力地吸着鼻子······
“你们···你们···这是要老夫的命啊。尤其是你小狐狸,还没有个老鼠大小,怎么酒瘾就那么大呢?说好了,只能一人一口,不能多喝,我这是顾忌你们今天已经喝过啦,再喝一次,可就没有药效浪费好东西了,懂吗?”
在一群孩童沉默的态度下,一副‘你懂得’的戏谑表情里,老头默默地摘下腰间的酒葫芦,给在座的每人到了那么一小碗猴儿酒,那肉疼的表情,真的好像一个被一群恶霸欺凌的小老头一样。
“哈哈哈哈,开吃喽。”
随着笑天一声令下,一众孩童对着眼前的四菜一酒发起了进攻,当然还有那用不知名的叶子作为盛器的米饭,其中叫人费解的是:一只大公鸡,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肉,十四个‘饿鬼’加一只贪吃的狐狸大快朵颐了半天,还有一大半的剩余。这时候哪会有谁想到这个,只有满嘴的鸡肉香味和满满的报了当年被此鸡追咬的复仇快感,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饭后,一众孩童再次都躺到了之前的蒲团位置,呼呼大睡,这是真的醉了······
“浪费啊浪费,都给你们说了一天只能喝一次,才有药效,一群败家子。”
而此时小狐狸却举着硕大的酒碗摇摇晃晃地再次来到老头面前。
“你还要喝?怎么不醉死你?不给”
“吱吱吱。”
“什么?你从来就没喝醉过?那也不给”
“吱吱吱。”
“投诉,你跟谁投诉?”
“吱吱吱。”
“天狐老祖?”
“吱吱吱吱。”
“哎哟我的祖宗,你可不能瞎说,怕了你了,再给你最后一碗。”
“都怪你,之前胡乱说话,你的‘一杯酒’言论,害得老夫损失了这么多的地乳液。”
“吱吱吱。”
“怎么不怪你,谁叫你形容得那么大的一个杯子。”
“吱吱吱。”
“你还好意思说,我还没跟你计较你之前又趁我喝多了来我这里偷宝贝呢。”
“吱吱、吱吱。”
“哎呀你别激动,你说谁穷呢?谁说老头臭气熏天了?只不过好久没有偷偷进过书香苑的天香池泡澡而已嘛。”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好好好,下次带你一块。快了,快了,那位大人连那等宝物都送出来了,说明时机已经快成熟了,到时候助你恢复真身。”
“吱吱吱。”
“哎,咋地?不帮你你还要找老祖投诉,这都什么啊,都被这个臭小子给你教坏了。”
“吱吱吱。”
“都说了我不臭,那小子才臭,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跟你计较······”
深夜,平静的院子里,横七竖地躺着一群顽童,一只醉态朦胧口水直流的小狐狸也爬到了笑天的头顶上,四仰叉地睡着,跟少年额头上的黑痣,一起吸收着不被这群顽童吸收的外溢的能量,缓慢而悠长······
这情形也不知顽童们的家长是真的心大,还是习以为常充分的相信这个邋遢的老头······
总之,如此这般的夜晚,在一片鼾声和老头偶尔几句的梦话里,慢慢地度过······
“快了,快了。”
远处青龙山深处的洞壁内,同样传出一道似有似无的梦语:
“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