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那谄媚的样子，就和哈巴狗似的。
其他人，也都因为李副厂长的到来而震惊。
想不明白李副厂长为什么会“纡尊降贵”，来参加傻柱的婚礼。
但，再怎么震惊，也不至于像刘海中这样吧？
这是人家何大清儿子的婚礼。
何大清还没说一句话呢，你倒是招待起来了。
搞的好像你儿子结婚似的。
这不是喧宾夺主吗？
李副厂长道：“刘师傅是吧？你和我哥关系挺好？”
可把刘海中给激动的啊。
李副厂长竟然认识我！
要知道轧钢厂有几万名工人，身为副厂长，怎么可能每个工人都认识。
也不可能和每个工人都说过话。
厂子里遇见了，跟李副厂长打招呼，他吱都不会吱一声。
点头回应一下，都算是不错了。
而现在？
这还是刘海中第一次和这么大的领导说话，怎么能不激动，“是，是，我和何大清关系好得很，我们很熟，是好朋友，亲兄弟一样。”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是怎样抓住小辫子，从而对阎埠贵和何大清颐指气使的。
现在？成了好朋友了！
何大清心道，这家伙要是在旧社会，遇到个昏君当道的年代，绝对能有出息。
何大清也不拆穿他，因为已经可以猜到了，以后这二大爷刘海中，不足为患了。
还想拿捏自己？
他敢吗？
何大清招待李副厂长坐下，“老弟啊，你工作这么忙，为了咱们厂，日夜操劳，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怎么还用亲自过来？”
“不就柱子结婚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李副厂长佯怒道：“哥，你这是什么话？”
“不欢迎我？”
“我大侄子结婚，我就算再忙，就算有天大的事儿，也得来！”
“就算下刀子，我也不能缺席！”
李副厂长的表现，把其他人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分明不是外人的语气。
十分的熟悉，十分的亲近，才能这样说话。
这李副厂长和何大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都在一个四合院住着，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过何大清有这门亲戚。
这个何大清，可真低调！
最最自我怀疑的，就是何雨柱了，自己成为李副厂长大侄子这件事……
他刚刚知道。
懵逼。
爸，你到底有多少事儿瞒着我？
因为李副厂长的到来，其他人多少有点儿拘束。
哪怕是一大爷易中海，一个看似最没私心的人，脸上笑容都多了不少。
是，这个年代工人地位很高。
但恐怕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工人可以不把厂长放在眼里吧？
李副厂长笑道：“能坐到这里的，都是我哥的朋友，那就不是外人，都别拘束。”
“哥，还有没来的客人吗？”
“没有的话，那就开始吧？”
“咱们好好喝点。”
何大清靠近李副厂长，低声道：“老弟啊，柱子结婚这事儿，让杨厂长知道了。”
“他说他也要来，这个……”
“你不介意吧？”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作为轧钢厂的一二把手，实际上并不怎么对付。
尤其是李副厂长心里，总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当然，现在还做不到。
李副厂长眉头一皱，杨厂长也来？
但随即释怀了，心道，何大清果然不简单。
难不成，杨厂长知道他身后真正的大人物是谁？
杨厂长这老狐狸！
表面上装的和个正经人似的，其实，还不是也会拉关系、跑关系？
否则，怎么可能来参加傻柱的婚礼？
想到这，李副厂长低声道：“哥，我怎么会介意？没事，真没事，我和杨厂长关系也好着哩。”
何大清道：“那就好。”
这番话，其他人都没听见。
聊了会儿天，门再一次被打开了，开门的是杨厂长的司机。
接着，杨厂长走了进来，“何师傅，我没来晚吧！”
看看，当官的就是当官的。
开场白都一个样。
没来晚吧！
你们都是掐着点来的吧？目的，就是最后一个来？
来晚了，别人都等着你们，你们才有面子？
来早了，不符合你们身份呗！
何大清心里嘀咕，但当然不会说出来。
起身招待杨厂长，“不晚不晚，杨厂长，快请进々「。”
刘海中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了。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何大清吗？
关系这么硬？！
两位厂长都来了！
等何大清拿出特供的酒，给众人倒上，拿出特供的香烟，给众人分了一圈。
连杨厂长都震惊了！
特供！
这何大清，果然不简单。
果然有某位神秘的大领导弟弟！
否则，这特供的香烟和酒，怎么解释？
可以说在场每一个人，全都被何大清给忽悠的不轻。
虽然，今天晚上的何大清，其实什么也没说。
若是忽悠人可也可以分等级，何大清最少也是个九星忽圣！
这顿饭吃的。
对在场大部分人来说，不自在。
轧钢厂的一二把手都在，谁那么大的心，能视若无睹？
唯独刘海中很活跃，一个劲儿的敬酒，仿佛，他才是今天的喜公公。
酒席过半，许大茂显然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不停的拍两位厂长的马屁。
也是个会钻营的。
至于新郎何雨柱？
这孩子，不说话刺挠人就不错了。
还指望他巴结呢？
想多了。
这顿酒，足足喝了两个半小时，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才起身告辞。
何大清作为主家，当然要把他们送出去。
刘海中只是一个客人，却也十分的殷勤，扶着李副厂长，比扶着他亲爹都小心仔细，“李厂长，您慢点。”
他也想扶着杨厂长，但杨厂长不喜欢别人拍马屁拉关系，所以不怎么爱搭理他。
刘海中能退而求其次，扶着李副厂长了，因为李副厂长很享受被拍马屁的感觉，倒是挺给刘海中面子。
至少表面上是给面子。
到了四合院门口，又掰扯一阵儿，兄弟有事儿尽管说话那一套，两位厂长才离开了。
何大清往自己家走。
刘海中跟着。
何大清停下脚步，“二大爷，酒喝得差不多了。”
“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刘海中笑道：“老何，您可千万别叫我二大爷。”
“就叫我老刘。”
“咱俩这关系，您跟我客气啥？”
何大清笑道：“那怎么行？我必须尊称您为二大爷。”
“我可是有小辫子在您手里拽着呢！”
“不尊敬一点，我怕被您举报！”
刘海中谄笑道：“那不能，那不能，老何啊，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呢！”
“咱俩多少年的邻居了？我还能举报您？”
“我就算举报我自己，都不会举报您！”
何大清道：“那我就不称呼二大爷了？冒昧的喊您一句，老刘？”
刘海中差点哭了，“怎么还冒昧呢？不冒昧不冒昧，若您觉得喊老刘不合适，那，那喊我小刘都可以！”
这家伙，真是能伸能屈啊。
这四合院，除了何雨柱这傻孩子，其他的，都是人才。
何大清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那我就叫你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