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何雨柱家。
结果晚了一步，他俩都上班去了。
本来，何大清不想在厂里跟他们说这些事儿。
人多耳杂的。
让别人听见不好。
但既然没堵住人，那也没办法。
只能转身又骑着挎子，来到了轧钢厂。
把何雨柱和张秀珍，都叫到了厨房的小仓库。
何大清烟隐很大，谈正事儿的时候，习惯性的要点根烟。
不过看了看张秀珍的大肚子。
算了。
在孕妇面前抽烟，不怎么合适。
何大清只能把烟别在耳朵上，皱眉道：“柱子，秀珍。”
“我叫你们过来，你们知道是因为什么吧？”
张秀珍摇了摇头。
何雨柱道：“爸，您不说，我怎么能知道？”
何大清冷笑道：“不知道？”
“那你好好想想。”
“做了什么亏心事？”
“不记得了？”
“你可真健忘！”
何雨柱一愣，“爸，瞧您这话说的。”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神色，有些闪躲。
张秀珍表情也不自然起来。
何大清淡淡的道：“柱子，跟我装傻是吧？”
“我问你，你整天跟你妹妹借钱，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心道，糟了。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
“爸，我手头不宽裕，跟我妹妹借点钱怎么了？”
“又不是不还。”
“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嘛！”
“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何大清笑的更冷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扯？”
“那你让雨水，每天从家里偷鸡鸭鱼肉带给你，又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喊冤道：“爸，那怎么能叫偷呢？”
“给我带点吃的而已。”
“再说了，也不是我想吃。”
“是秀珍，她还怀着孩子呢。”
“您这做爷爷的，贡献点吃的，怎么了？”
“您跟三大爷走得近，怎么把他抠门的习惯，给学去了？”
“爸，您可不能这样。”
何大清气的啊。
结婚之前，何雨柱人还不错。
结了婚之后？
真是有了媳妇忘了爹。
何大清忍无可忍，语气严厉起来：“看不惯我娶小寡妇，所以闹着要分家的，是你！”
“我还以为您多高尚呢！”
“道德模范。”
“行为标兵。”
“结果呢？”
“把你妹妹，一个十五岁小孩的零花钱，全都骗走了！”
“指示你妹妹从家里偷鸡鸭鱼肉！”
“你可真是够高尚的。”
“你还是个人吗？”
何雨柱想辩解。
何大清制止了他，“别跟我说废话！”
“不是骗？”
“没听说当哥哥的，把未成年妹妹的零花钱，都坑走。”
“不是偷？”
“不告而取，就是偷！”
“别说什么一家人！”
“咱们都分家了！”
“分家的意思，就是彼此经济独立了。”
“你隔三差五的，回家改善一下伙食，那应该的，我不说什么。”
“你天天让雨水从我家带肉给你，那不是偷？”
“你如果还坚持，那不是偷！”
“那咱们找厂领导评评理。”
“如果厂领导处理不好，咱们直接找公安。”
“该抓走就抓走。”
“该判刑就判刑！”
“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何雨柱见何大清发火了。
不敢说什么了。
张秀珍害怕了，“爸，您千万别找公安。”
“是我们错了。”
“我们以后不会了。”
何大清冷笑一声，“我问你们。”
“你俩双职工，工资并不少。”
“那钱呢？都花哪里去了？”
“怎么还得坑你妹妹的钱？”
何雨柱和张秀珍支支吾吾的，不说实话。
何大清气道：“你们也是要当爹当妈的人了！”
“给你们的孩子，做个好榜样吧！”
“连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
“那你们能教育出一个好孩子来？”
何雨柱这才低声道：“爸，是这么回事。”
“我老丈人家条件挺差的。”
“拖家带口，真不容易。”
“我这做女婿的，我能不帮忙？”
张秀珍道：“爸，是我的错。”
“我也没办法。”
“我家穷的吃不上饭。”
“我哥哥弟弟也都没结婚。”
“我不帮帮忙，他们搞不好都要打光棍的。”
何大清叹气道：“秀珍啊，别怪我不讲情面。”
“你俩结婚了，组成了一个小家庭。”
“而且呢，你还怀孕了，有了孩子。”
“那你们应该知道，你们自己的小家庭，才会最重要的。”
“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有能力了，再帮你爸爸，你哥哥，你弟弟。”
“那我没意见。”
“不是说，你们自己的日子都没过明白，却强出头，把工资都补贴娘家了。”
“然后吃不上饭了，又从我这偷，从我这骗。”
“这合适吗？”
“如果是我亲家公，亲家母这么教的。”
“那让他们来找我，我跟他们掰扯掰扯。”
何雨柱低着头，不说话。
张秀珍低声的啜泣着。
何大清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这样，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何雨柱低声道：“爸，什么选择？”
何大清道：“第一，分家了嘛，就分的彻底一些。”
“你骗你妹妹的九十块钱，尽快还上。”
“我给你半年时间。”
“让你妹妹偷我家的鸡鸭鱼肉，几个月了。”
“每天就按照一块钱算。”
“我也不跟你多要，就赔我一百五吧。”
“也是半年之内还清。”
“行吧？”
“而且，还得保证，以后不再跟你妹妹借钱。”
“以后，不准让你妹妹偷我家里的鸡鸭鱼肉！”
“如果再犯。”
“绝不姑息。”
何雨柱急了，“爸，真的还不上。”
“我俩没那么多钱。”
“攒不出来的。”
“而且，秀珍马上就要生了。”
“正是花钱的时候。”
“爸，宽容宽容吧。”
“我是你亲儿子呀。”
何大清心道，亲儿子？
这种儿子，不如不要。
从你爹这又偷又骗，拿去扶贫你老丈人家？
不是说不帮忙。
但，得有限度。
而且，得让我知道。
不能靠偷，靠骗！
把我蒙在鼓里。
这是底线的问题！
当然，当着张秀珍的面，何大清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
否则，能骂的何雨柱狗血喷头！
何大清道：“别急。”
“还有第二个选择。”
何雨柱急忙道：“爸，什么选择？”
“您说听听。”
何大清道：“那就不要分家了。”
“咱们还在一起过。”
何雨柱脸上露出了迟疑的神色。
何大清继续道：“不分家，当然你们的工资，还得上交给我。”
“但，别以为我图你们那点可怜巴巴的工资。”
“我还真看不上眼。”
“你们穷的叮当响，租什么房子？”
“回家住，可以省下一笔房租。”
“而且，你们回家住，能顿顿鸡鸭鱼肉。”
“应有尽有。”
“我不是舍不得你们吃。”
“但起码得光明正大的吃，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