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凉洲是仅有的几个季节分布较为均匀明确的几大洲之一,其他洲多是像耀阳洲一般全年气候不变或变化莫测。
其造成因素还要追溯到九万年前的那场旷世大战,使巨大而又紊乱的灵气在天地之间冲荡,唯有几大主洲在诸多上五境练气士运用本命法宝和宗派神通夜以继日的修补下才堪堪恢复正常,而其他小洲也在后续的岁月里缓缓修复,但由于没有十二三境的练气士愿意为了一地小洲耗费修为压胜二十年,导致即使修复好了,但每当有上五境练气士涉及大道之争大打出手时,磅礴的灵气会引起山水根本震荡,小则影响一地气象,大则一洲不得安宁。
但尽管如此也不会有多少人因为被连累打破清净而前去寻死,毕竟上五境之间的纷争不是谁都能参与的,不过要是想用一身法宝和修为去当个爆竹,上五境的仙师也不建议听个响。
若是金丹境或以上的练气士,那就更加乐意了,这种烟花才更得劲。
释迦国京城正在筹办三年一度的佛谈会,可那料天灾瞬至,无奈只好延期。
“公子,饭菜我给您送来了”
“进来。”话落,一个美婢打开了房门,接过伙计手中的饭菜放在了房内的楠木圆桌上。
“公子可还需要什么?我一定尽力照办”伙计谄媚的笑道。
“你快走吧,我家公子吹不得风的。”
“好好好,我这就走。”伙计临走狠狠地刮了一眼那美婢的胸脯,走在廊道里,愤懑虚声道:“那婆娘的胸脯真是了不得,怎的就便宜了那病秧子呢,等老子有了钱,一定要弄他两个!不,三个!”伙计稍稍停顿,满脸坏笑“啧啧啧,妙啊。”
“公子,你听奴婢被轻薄了呢!你也不说管一管。”那一抹粉唇嘟起。
“那你想要我如何去管呢?”一个脸色惨白的青袍男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总不能让我去将他的舌头割下然后做成菜下酒吧。”
“哎呀~公子莫要说的那么渗人奴家怕了还不行吗。”
“你呀,有姿色的女子难免会被人嘴上花花两句的,又不会少块肉,怕什么,害羞啊?”
美婢坐在椅登上调了一个身,不去看他“那为什么没有人敢嘴上花花二小姐呢?还不是欺负奴婢。”
那婢女毫无征兆的身影一闪,屋顶出现一个大洞,碎裂的木片还未全部掉落在地,那婢女便又回到了原地,只是手中多了颗死不瞑目神情惊恐的男子头颅。
白衣男子叹息一声“都说过了,让你莫要如此冲动,这么大的声响可如何是好”。
那婢女将手中头颅随手抛出窗外,楼下小厮也慌慌张张地向楼上快步走来。
“公子,再不走可就要陪房顶钱了”婢女故作慌张。男子却似真的被触动,“那还不快走,盘缠可没多少了。”
说罢便化作一道白光向南飞去,顿时,又有十数道光芒拔地而起,紧追其后,那婢女冲出窗栏,落在另一座屋顶上,向北飞掠,又有三两个身影紧追而去。
街角的一条小巷里,一位佝偻老人收回视线,身边还有一老妪在整理身上的破旧衣衫,“好了,走吧,还有人等着咱们呢。”老人气息不稳,上下不接,好似一头临终的瘦弱老牛,“知道了公子”“嗯?”“嘻,老伴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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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不停,李佑坐在门房内烤着炉火,这急促的风雪让原本忙碌的镇北王府内的下人们都得以有了休息的机会,喜欢折腾全府上下一起扮演江湖故事的小世子患了风寒,一直在内院修养。
“呵,这雪下的真好,省的老子一天到晚对这个对那个点头哈腰的,我这看大门的好像是任人使唤一样。”李佑砸了咂嘴,犯了肚子里的馋虫,李佑轻轻推开门,环视了一眼便又立马关上,将木墩子上的垫子扒掉,上面有两个小口,用两指一一扣,向右转了两圈向上一提,里面是三壶酒。
他拿出一壶,又从一旁的低矮木柜中拿出一盘花生米,正当搓搓手准备小酌时,大门被敲响了.
李佑慌忙将东西推放在床底,起身喊道:“来了!”
这天还有人来?闲的吧。李佑嘟囔道。打开侧小门正要言语,便被眼前老人腰间悬挂的一块令牌吓傻了眼。赶忙侧开身子说道“主人吩咐过风雪结束前,来人悬挂北镇王府令牌者皆从侧门进入,还请见谅。
老人只是微微点头,便与身后的老妪从侧门进去了。
老人凭借令牌长驱直入,进入镇王府二女儿的闺楼。老人微咳一声,身上落雪自己飘落,那老妪一震将身上落雪震散。
继续拾阶而上,走到顶楼。一女子声音率先传来“呦!来的挺快呀,身后的尾巴甩掉了?”
“莫要打这无聊的机锋,快点聊正事才好,你知道的当下时间不多了当下各路进展已到达最佳时期,此时再不行动,中土文庙那边恐怕就要出手了。”
青衣女子站起身,缓缓踱步,“那琉璃盏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至于那十境武夫体魄·上五境仙人遗蜕也已经有了着落,“如此便好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使各仙家宗派对于这场大雪的原因探查无果,各书院也不去追究的,一个上五境间的争斗致使仙兵碎裂的借口恐怕不太够。”
“这也不是什么不可以说的,只不过是中土文庙中的某位陪祀圣人欠我一个人情罢了。”老人沉默不闻,略有所思,抬起手,递出一方木制印章,底部刻有“灵奚魂引”字样,每个字中央都泛着一点灵光。青衣女子面无表情地将其收入袖中,可眼睛中却泛着些许泪光。
“这里面是他的剩余残留魂魄,如此一来,你便可将其补足完整了。”
青衣女子从袖中拿出三张青色符箓,其上绘有灵宝天尊字样,那一直不曾声色的老妪走上前来,将三张符箓接过手中转递给老人,老人一手拂过符箓,将其收入方寸物中,那方寸物是一块样式极为罕见的圆形玉佩,玉佩中央有一抹朱红色原点。
老人转身离去,走到台阶时微微驻足,那老妪也随之停下了脚步,“你也当真是一个痴情种。”“骂人?”老人不再理会下楼而去,“你又何常不是如此。”你也骂人?”青衣女子嘴角微动,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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